的带子和皮革水袋。 舞蛇从她手中拿回皮水袋。“再过几分钟,我们在这里会合。要是什么也没找到,不要继续花时间找下去。不管冬天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也许都被春天最先到达这里的旅人用光了,如果春天真有旅人会到这儿的话。”这个地方看起来不仅好像许多年没人来过,周遭还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荒废弃置的气息。
那条河水流湍急,流过营地,此刻已不复见旋风与松鼠喝水时踩在泥巴上的足印了。舞蛇仍沿着溪水往上游走了一小段路。在靠近河水源头的地方,她将水袋放在地上,爬上一个巨大的岩石,周遭的景象一览无遗。她没有看见其他人影、马匹、营地或是炊烟。舞蛇几乎终于要相信,那个疯子已经不见了,或是根本就不存在。她只是碰巧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疯子和一个误入歧途、手脚拙劣的小偷罢了。就算他们是同一个人,自从和他在街上打斗以来,她就没再看见过他的形迹。这件事不久前才刚发生,但感觉上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不过也许真的是够久了。 舞蛇爬回水边,拿起放在银白色水面下的水袋。水已经灌满整个袋子,入口的地方还不断产生冰冷的气泡,急速地流向她的双手,并穿过她的指间。山里的水就是不一样。这个皮革水袋瞬间已经鼓起。舞蛇在袋子上绕了几圈绳结,然后将绳带甩向肩膀。 梅莉莎还没回到营地。舞蛇闲晃了几分钟,将干粮弄成一顿晚餐,虽然它们已经浸湿了,但看起来还是一样硬,味道尝起来也相同,不过稍微容易咀嚼。舞蛇摊开毯子。她打开毒蛇袋,但是白雾却待在里面不出来。长途旅行后,这条眼镜蛇时常都会待在幽暗的隔层里,此时如果被惊扰,就会变得性情猛烈。看不见梅莉莎,舞蛇觉得有些不安。她提醒自己,梅莉莎个性坚强独立,但她仍无法驱除心中不安的情绪。她没有打开狂沙的隔层,让那条响尾蛇出来,甚至也没有检查那条沙地蝮蛇,她并不喜欢这件工作。她反而关上袋子,然后起身呼唤她的女儿。突然间,旋风和松鼠变得惊慌不已,不断害怕地嘶叫,梅莉莎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叫,警告着她:“舞蛇!小心!”山坡上猝然隆隆滚下一堆土石。 舞蛇朝那个打斗声响的地方跑去,皮带上的小刀已抽出一半。她绕过一块岩石,然后倏地停住脚步。 梅莉莎正试图奋力从一名身形高大消瘦、穿着沙漠长袍的男子的钳制里挣脱。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箝住她,她的手臂动弹不得。她对他拳打脚踢,但是那个男人似乎一点也不痛,也没有生气。 “叫她停下来,”他说,“我不会伤害她的。”他说话口齿不清,好像中了毒似的。他的袍子破了,而且非常肮脏,头发也蓬乱不堪。他的瞳孔似乎比他充满血丝的眼白还要惨白,使他看起来茫然无神,不像人类。在她还没有看见她在山区遭到攻击,划伤她额头的那枚戒指前,舞蛇就已经知道他就是那个疯子。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