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怪物,也应该不是赤金具的对手。”
“是,都不严重,已经全部收回。问题是……”他犯难地道:“仍有五架赤金具失踪未归。”
武宽皱起了眉头。赤金具是云中族称雄云界、抗衡地面各族的法宝,哪怕损坏也得尽力回收,不给对方研学的机会,同时失踪五具,确非小事。但他转念一想,现在混沌上了舰,责任和危险更大,不可因小失大,便道:“此地非是太平之所,我舰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把这五架赤金具划归入损失一类,我自会向统具部解释此事。通知常镧室和常翼室,立即上升两百丈,报告风向,准备起航!”
待那百夫长跑去下令,武宽向下再看了一眼。舱门正在徐徐关闭,姬山上的云雾只看得到窄窄的一条,仍是那么苍白,那么迷离。这样也好,云雾遮住了刚才的血雨腥风,也掩住了他犯下的种种杀孽。他轻轻太息一声,匆匆下了个再不踏入巴国半步的决心。
他刚要返回指挥室,忽听身后的舱内一阵喧闹,有人正急匆匆挤过狭窄的通道,通道里正在排队撤退的侍卫们大声抱怨,但等看清楚那人的装束,又都惊疑地沉默了——那人身着操纵星槎时的战斗铠甲。铠甲笨重不堪,只适合坐在星槎上时穿,通常操纵者下了星槎就会脱下它。但这人却顾不上脱就拼命跑来,而且脸色惨白,一定有什么非常之事。众侍卫纷纷闪开一条路,让他过去。
那人挤过通道,见武宽正疑惑地看着自己,扑地跪在他面前,叫道:“常吉士!他们……在东面的冰湖上……击毁了星槎,浚十户长以身殉国!”
武宽这个时候心中突然响起了一首歌,一首族里的女人在男人出征时唱的歌。其中一句是:“穹远渺兮,且歌且诉。若蔓草兮,同山体阿。”
他双手端起冰冷的赤金头盔,庄重地戴上,系好,看了看周围无数双不知所措的眼睛,冷冷地道:“全员立即转向,方位,正东,全速。所有星槎暂时封闭,不得出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