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眉头一皱,装出极为难的神气,说道:“他老人家吩咐了晚间不见客人,霍先生,你是个读书明礼的人,求见老前辈的规矩难道还不懂么,回去写个拜帖,明天再来吧!”霍天都一听,心中想道:“原来乔北溟是故意向我摆架子!”他虽然不理世事,自尊心却是极重,当下怒火上升,冷冷说道:“我和令师素无渊源,谈不上什么前辈晚辈,我这次来也并不是以晚辈之礼来谒见他的,他放人我就走,他不放人,我只好进去向他要!”厉抗天叫道:“霍先生,这里是何等地方,你当真要胡来么?”霍天都“哼”了一声,理也不理,径向内闯,厉抗天拦着中门,铜人一摆,但听得当当之声,有如同时敲起了几面大钟,霍天都剑光一闪,随手一招,他的铜人已被长剑击刺了十数下,厉抗天拦阻不住,连连后退,霍天都冲了进去,凌云凤和龙剑虹也跟着进来,闯到内院,忽见娄桐荪和东方赫双双走出,东方赫大叫大嚷:“世间竟有这样的恶客,咱们做客人的也看不过眼了。”拔出佩剑,先来助战。霍天都横掌按着厉抗天的铜人,右手剑柄一抖,剑锋颤动,登时抖起了朵朵剑花,洒落下来,东方赫几曾见过这等精妙的剑法,饶是他使出浑身本领招架,肩臂腰腿也受了六七处剑伤,幸而霍天都以七成的功力对付厉抗天,他刺东方赫这一剑内力未透剑尖,仅仅划伤了他的皮肉。霍天都这一招是他最近新创的剑法,回环变化,一经施展,便不能罢休,他一掌按歪厉抗天的铜人,第二剑第三剑便跟着发出,瞬息之间,既刺厉抗天胸口的“璇玑穴”,又刺东方赫小腿的“阳陵穴”。厉抗天铜人一挪,“当”的一声,弹开了霍天都的长剑,早就在霍天都的意料之中。霍天都正要借他的反弹之势,加强了第三剑的力道和速度,东方赫刚刚向后跃出,猛然间又觉剑气森森,霍天都的长剑已追到他的身后,眼看这一剑刺下,东方赫便要变成跛子。就在这一剑将落未落之际,霍天都忽觉微风飒然,他头也不回,反掌一推,双掌一交,忽地身躯一震,刺东方赫那一剑也歪了几分,霍天都急忙一个“盘龙绕步”,避开了敌人接着而来的一抓,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娄桐荪。娄桐荪笑道:“一别十年,阁下的剑术已达到化境了,真令故人羡慕!”霍天都冷冷说道:“你的分筋错骨手也比以前高明得多了,怎么,你是要和我比划比划么?”娄桐荪奸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我身为乔家宾客,实不想见主人家受到意外的骚扰,霍兄,你是通达情理的人,谅能体察微衷,你明天再来,我一定替主人家招待你。”霍天都道:“这么说,你今晚是要拦阻我了?”凌云凤大怒道:“你与乔少少狼狈为奸,劫走阴秀兰的也有你一份,我还未曾与你算账呢!你居然又敢替乔家出头拦阻我们!”登时拔出剑来,与霍天都并肩迈步,直闯内院!娄桐荪本来对霍天都有几分畏惧,但他正有所求于乔北溟,在这个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