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便说什么,却不知道这句话行将耽误了和尚我的飞升,委实是个害人不浅的邪魔。”那冰冷话声说道:“我是个害人不浅的邪魔,我敢于承认,和尚,你呢?”“大雄宝殿”中那人道:“和尚我是个普度众生的佛门弟子出家人……”“呸,”那冰冷话声突然暴怒说道:“和尚,我不知道你是脸皮厚,或是麻木不仁,你说我害人不浅,而你却害人长跪终宵,流尽最后一滴血含恨而殁……”“大雄宝殿”中那人身形一震,道:“施主,你说什么。”那冰冷话声道:“和尚,你瞎了,你空有一双慧眼,倒不如粑你那对眼珠子挖出来喂狗。”“大雄宝殿”中人影电闪,再看时,“大雄室殿”中人影已渺,那被阴影遮住的大天井里,黑衣人身前,却多了个身材颀长,浚豪无伦的中年灰衣憎人。他,面对直挺挺而跪的黑衣人望一眼,立即身形暴颤,脱口颤声说道:“玉娘,你……”白光一片射自夜空,直落黑衣人身后,光敛人现,黑衣人身后多了个中等身材,像貌奇古的白衣老人。白衣老人着一袭儒衫,头上戴顶文生中,脚下一双厚底福字履,腰间却扎着一条全光闪烁的丝带。那丝带不知是什么编的,但见它光亮夺目。那白衣老人一双长眉,一双细目,双目闭合之间奇光闪动,冷得像两道霜刃,令人几乎不敢仰视。
白衣老人这一现身,中年和尚立趋平静,淡然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给和尚添了一桩罪孽,形将误我和尚飞升二十年……”白衣老人目光凝注,冷然地问道:“和尚,你叫谁做玉娘?”中年和尚满脸错愕之色地抬眼问道:“玉娘,谁是玉娘?”白衣老人冷冷说道:“这可好,我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中年和尚道:“和尚实不知施主何指。”白衣老人细目微翻,道:“这么说是我听错了。”中年和尚道:“和尚不知道施主听见了什么……”白衣老人怒声说道:“和尚,你少跟我装蒜,说,你喊谁玉娘,谁又是玉娘。”中年和尚摇头说道:“施主,你冤煞和尚了,和尚适才一句话未说,何会喊过谁玉娘……”白衣老人须发暴张,一双细目圆睁、一个身子也长高了一尺有余,望去吓人,然而中年和尚却视若无赌,平静得出奇,跟个没事人儿一般。”突然,白衣老人威态敛去,深深一眼,缓缓说道:“和尚,有没有喊谁玉娘,你自已知道,谁是玉娘,你心里也明白,我不多问,不多管了,可是我要告诉你,你任一个旧相识长跪终宵,任一个故人流尽最后一滴血含恨而殁,我却要叫你和尚为当世第一忍人,你和尚一关上就不是人,他年你要不入十八层阿鼻地狱,我非砸碎‘大雷音’里这尊如来佛像不可,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炮弹……”中年和尚唇边掠过一丝抽搐,合什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冒渎神灵,又添不少罪孽,须知这是‘大雷音’故刹,而非世上一般寺院,和尚我不容任何人在佛祖面前放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