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他拂髯缓步而去,神态甚是悠闲。
王元度起身送过,也不坐下,免得他回来之时,又得起身迎接。
但他也不移动,亦不四下张望。
无意中表现出心中的强烈苦闷。
可是在人生的历程之中,以他王元度来说,苦闷算得了什么?说到出生人死的艰危惊险,他已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了。
过了好一会,宣隐飘洒地走入厅中,手中提着一口绿鞘镶金的宝剑。
只是剑尚未出鞘,不知是属于哪一品级的剑,但若以剑鞘而论,已经贵重之极,可值万金以上。
他扬一扬剑,道:“王元度,你一定要挨这一剑,方能成事。假如你信得过老夫,那就闭起双目,挺起胸膛,等候宝剑刺入你的身体。”
王元度道:“晚辈向来是重言诺,轻生死之人,老前辈要刺便刺,晚辈不须闭起双眼,决不害怕躲避。”
宣隐道:“这等英雄气概,实是令人佩服,好吧,老夫动手了。”
他猛可拔剑出鞘,光华森闪,寒气迫人。
王元度这等大行家,根本不必看,就知道此剑可入上品之流。
不过他到底还是瞧了一眼,突见剑锋之刃却不锋利,剑尖也很钝,不过在高手来说,连树枝也可以拆下当剑使用,何况是一柄真剑?
因此他全然不存侥幸之心,当下挺胸道:“前辈请动手吧!”
宣隐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像你这个英雄豪杰,实是少见,老夫有点不舍得下手呢!”
王元度慨然一笑,道:“这一剑可解决所有的问题,惠及天下武林,晚辈岂惜微躯。”
宣隐道:“不错,这叫做死有重于泰山,只不知你可有什么遗言没有?假如老夫办得到的话,一定替你办妥,以慰你天上的英灵。”
王元度生怕一想之下,乱了心意,当下决然道:“晚辈甘心一死,并无一点牵扯。”
宣隐道:“好,那么老夫动手了。”
说罢,手起剑落,竟深深刺入王元度的胸膛,顿时鲜血喷溅,把胸口衣服都染红了一大片。
宣隐这一剑所取的部位,乃是左胸要害。
这一剑刺得这么深,竟达四寸左右,王元度自是必死无疑。
然而王元度身子挺直如故,屹立不倒。
宣隐怒喝道:“你为何还不倒下?”
王元度剑眉一皱,眼中露出讶疑之色,道:“晚辈非是胆敢在二先生面前充英雄好汉,事实上晚辈全无痛苦之感,根本不会倒下。”
宣隐迅即拔出长剑,道:“奇怪,奇怪,难道此剑有什么毛病不成?你看你已血流满胸,自应倒地身亡才是。”
他低头一看长剑,只见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