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渔网都不会断。细绳在各旗杆之间越缠越紧,张力越来越大,终于啪咧一声,第一根旗杆从根部豁口断裂,直倒下来,后面跟着噼哩啪啦一通乱响,二十八根旗杆顿时倒下一大半。
旗杆倒下之时,数十道闪电在剩下的旗杆顶端生成,乱无目标地打了一通,什么都没打到,一道道钻入泥中不见。同时,场地中央那团红色的禁制也闪烁起来,越闪越暗,渐渐消失。
卢封臣慢慢站直身体。站在禁制中的那三名术士似乎对大难临头已有觉悟,停下手中的符咒,望着从周围泥地中爬起的人。他们中的一个人忽然放出一道火焰,但那道火焰还没从他手中飞出,便同时有三支箭穿透了他前胸后背,火焰失去控制,蔓延开来,那一身黑袍裹着的躯体顿时惨叫着变成一团火球。
他一倒下,另外两人突然脚下踉跄起来,好像承受不住什么沉重的东西。从血泥地上腾起无数道淡红色的烟雾,像一股一股的烟柱,慢慢地围绕着这二人旋转,好像他二人是一个大磨盘的磨眼一样。烟雾一边旋转一边向他们靠拢,那二人拼命向站在外围的卢封臣等人挥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哑哑的嘶叫。卢封臣等背上汗毛倒竖,不住脚地倒退。
转瞬之间,那二人都已变成一团扭动的烟雾,又跳又滚,嘶叫之声如同鬼哭狼嚎,直到全部的红雾都附到那二人身上,慢慢凝结成血水,顺着台面淌下来,那二人四条腿乱踢一阵,突然同时伸直,再也不动了。
饶是卢封臣等杀人如麻刀头舔血,也不禁心跳停止,连打冷战,道:“今天真是开眼界,好恶毒的妖法!”。卫离跪在地下,摸着染满齐国人鲜血的泥土,冷冷地道:“没什么新鲜的,这就是东夷的三品纵尸法,若阵中缺少一品,阵法倒逆,行法者必为所纵之尸的万魂所嗜——行邪法者,终有一报!”
卢封臣走上两步,见那团白汽嘶嘶作响,中间隐约有一个几寸高的三足莲形炉不停地喷射着雾气。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原来这便是紫釉凝雾炉?”
完全同时间 小汤河河洲?浮空舟“寄雨”
扑哧一声,伯将的剑深深扎进巫如的右肩锁骨中,跟着扑哧一声,又深深地扎进左肩锁骨。巫如的身体徒劳地挣扎一下,长长的尾巴便倒卷过来痛苦地缩成一团。
伯将放开剑,转过身来,周围的人不知怎么地,竟然有跪在他面前的冲动。他眼光从负魁、冯敛的脸上一一扫过,所过之处全是惊恐万状的眼神,最后停在封旭脸上。
封旭长长地叹息一声,大喊:“全体准备!打开两侧铜箍,准备紧急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