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一下!”
谷牧一怔,守在帐前的传令官马上下令:“炮队暂停!”
又是十余发火龙弹唿啸着落下,乒乒乓乓四面开花,伯将实在难耐,捂上耳朵,大叫道:“瞄准阵前!按最近距离打!”
“是!瞄准阵前!最近距离!”
“左前玄武!八十丈准备!”
“打!”
二十发火龙弹紧贴众人的头顶掠过,人人都感到一阵灼热之气从头烤下。那些火龙弹堪堪飞出八十丈远,先后落下,在地面爆炸,却不见任何动静。
谷牧望向伯将。伯将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叫道:“一百六十丈!”
“一百六十丈准备!打!”
这一次,火龙弹没有爆炸。一百丈外透射出数十道淡蓝色的电弧光芒。
谷牧这才明白。他看了一眼稳坐不动的王子腾,下令:“右前朱雀,一百六十丈!”
火龙弹再次激起剧烈的禁制光芒。
一百六十丈外,便是津河口。乘着大雾的掩护,敌人已经前进到齐营阵前,帐中人人脸上变色。
“半渡而击”这几个字划过伯将的脑海。但别说朝廷有规定,敌不成列不战,就算真有半渡可击,营中剩下的这四千兵也根本分不出力量来进攻大雾中的敌人。这时候才想起来,原来大雾并不完全是战略作用,眼前,这大雾事实上已经完全掩盖了敌人的行踪。
只听谷牧高声叫道:“后营!一百丈!打!”
这一次,火龙弹在齐营背后的山林中激起冲天大火。别人倒也罢了,伯将大大地松了口气,几乎一屁股坐倒在地。
好像受到齐军反击的打击,突然间,对面不再发射火龙弹,齐军大营的上空安静下来。
虽然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但是久经阵仗的齐军并没有些微骚动。对方的火龙弹稍一停顿,各队的百夫长就从盾下冒出来,大声整队。被火龙弹击中的盾牌冒着轻烟,许多禁制符文已经破坏,经不起再次的轰击,这些盾下的齐军士卒便被迅速地分散到其他队列中。最初被击中的队列多有伤亡,隐约听得见伤员痛苦的哼声。
谷牧转向王子腾,道:“大人,敌人已经在我军营前列阵。”
“来者何人?”
“——大约是徐国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