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你们家的电器怎么回事?会说话是什么技术?”
我身体一颤:奇怪,他怎么会问我电器的事?仿佛知道我心中的疑问,他冷酷地盯住我说:“关先生,你家里电器的秘密我很感兴趣,你最好赶快把你的科学成果交出来。”他一面说,一面两眼虎视眈眈地盯住我。他身后的壮汉高大威猛,姿态悠闲,只等我说个“不”字,立刻就会上来施展施展拳脚。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我不是好汉,必要时候一向都选择供认不讳,但问题是现在我招什么,人家问的是科学成果。科学?我懂个屁的科学啊。
我不吭声。史密斯先生双眼灼灼地看了我一会儿,很快就没了耐心,打个响指,一个大汉走进来,他吩咐道:“把他关到别的房间去,这个洞填上。”那大汉悄悄看了看我,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仿佛是“客房全满”。他一皱眉:“来了那么多?”一甩手,说,“关到工具房去吧。”
工具房对我来说,条件比刚才那里好太多了,因为无巧不巧,这位仁兄慎重选定的囚室,不是别地,正是那间工具房。
我一眼看到钻头兄,正装出很无辜的表情靠在墙上。押解的人一出门,它就迫不及待地冲过来对我嚷嚷:“你怎么自己过来了?我刚要把洞打大一点来接你。”它不等我解释,转身对大家宣布,“这个人是会说话的!大家和他聊聊吧。”这个人会说话?莫非平时别人进来拿工具都打手语?大拇指代表打桩机,小拇指代表电动吸盘,好像做黑市交易一样。
那些电动工具一拥而上,叽叽喳喳说了些什么,我压根没太听明白,唯一不绝于耳的,是频率高到完全出乎我想象的三字经。听到大型割草机问候别人的老母,我心里的滋味,真不知道怎么形容。穷于应付之下,我只好大喊一句:“欢迎你们到我家作客,我家有好多电器的。”
它们兴趣更浓,只听水泥搅拌机问道:“你们家电器说话吗?”
我使劲点头:“岂止说,简直非常爱说,它们啰唆得要命。”
电动工业吸盘凑上来咨询:“有彩色、迷你的吸尘器吗?我一直想交个这样的笔友。”我想想家里的吸尘器是粉红色的,最近瘦身很成功,大约会合它眼缘,便竖起拇指向它示意包在我身上,看它兴高采烈地转了好几个圈,我也蛮开心的。
我们在里面这样吵闹,不惊动看守,实在与常理不合,因此我马上听到一声暴喝:&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