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要普珠上师,理由真是如此简单?池云看了唐俪辞一眼,这头白毛狐狸前几天疯疯癫癫,难道都是装的?看了这一眼,他却瞧见唐俪辞右手握拳,在被下微微发抖,显是握得极用力,微微一怔,他——
“池云这就去备车吧,”沈郎魂淡淡的道,“余公子,待我打点行囊,这就出发。”
余负人微笑道,“马车我已备下,车夫乃是本会中人,比外边雇的隐秘得多,几位收拾衣囊,这就走吧。”他当先出门,下楼召唤马车。
“此人气度不凡,只怕在剑会中不是寻常人物,邵延屏让他来请客,可见对他的器重。”沈郎魂淡淡的道,“但为何名不见于江湖,其中缘故,真是启人疑窦。”他目光一转,转到唐俪辞身上,“你……”
唐俪辞长长的吸了口气,刹那浑身都颤抖起来,身子前倾,几乎倒在被褥之上。池云和沈郎魂双双出手相扶,触手冰冷,他浑身都是冷汗,双手握拳按在额角两侧,浑身颤抖,竟一时止不住。
“果然……神智昏乱,勉持镇定只会让你心智更加紊乱,”沈郎魂冷冷的道,“何必在外人面前强作无事?此时此刻你分明对风流店之事无能为力,就算你不承认,也不得不说你那好友对你所下的毒计,的确是步步得逞,没有一处你不落在他彀中。既然一败涂地,就该认输,大丈夫输得起放得下,何必硬要逞强,在此时此刻担起重担?”他瞪了唐俪辞一眼,“你当真做得到?”
“我为何做不到?”唐俪辞低声道,“我若做不到,一定会发疯……哈哈哈……”他低声笑,“我若发疯,一定要害死比他更多的人……反正全天下都是死人,死了谁我都不在乎,到处都是死人在跳舞,死人会跳舞,哈哈哈……”池云和沈郎魂面面相觑,“啪”的一记轻响,沈郎魂一掌拍上唐俪辞头顶,渡入少数真力,唐俪辞微微一震,突然安静下来。池云冷冷的道,“冷静!”
“我……我……”唐俪辞再度长长吸了口气,压在额角的双手终于缓缓放了下来,右手按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