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各样的形容词和限定语,但其中绝不包括“出门应酬”以及“盛装打扮”。 里亚自顾自对镜贴花描红,闪亮精致一如刚上完清漆的玩偶新娘,袅袅婷婷准备出门。 “你是打算□平临君么?”小闲终于找回了声音。 “那是你的工作。”里亚瞪她,刷地打开前些天收到的请柬,迎光比照,笑靥甜蜜。 墨汁淋漓,几欲泼洒又一意隐忍,她认得这笔迹。 真神庇佑,他也来了天启。 上元十五。 如果那位掠过眠月楼危檐奔赴杀人现场的夜行人有心情驻足观赏,他会发现整个天启城都浸泡在五色光晕中,仿佛一跤跌进了虹霓,摔得姹紫嫣红,如梦似幻。 可惜夜行人任务在身,无暇赏景。如同走入信诺园里的顾小闲,直到撞翻树下悬吊的宫灯才醒过神来,停止了心底的无解自诘。 这一醒才叫如梦初醒,周围世界轰然亮起,满园花灯琳琅,处处云裳鬓影,正是她平生最爱的热闹灯场。只是这场热闹太过眼熟,带着多年前淮安顾氏的年节风气,又让她无可抑制地神伤。 盛装少年站在花园灯海中,一时灿烂,梦游的神色,一时茫然,迷路的神色,看得顾西园不觉拧眉。 这次来的人,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恐怕又是个姑娘。他看着少年纤弱秀致的身形,想。 天罗的老爷子不愧是犀利的生意人,懂得投人所好。多年前他曾热捧过的帝都头牌天女葵、天罗唯一在他这里讨到好处的龙莲,都是喜扮男装的丽人……他们真觉得他好这一口? 他哭笑不得。
那么,这次送来的人,又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平临君表面上与天罗之人往来无忌,实际保持着谨慎的中立,不与之过多牵扯。这是一个深埋在暗影中的王国,充满他不熟悉的手段和规则。商界领袖与黑金王国,也许是两条等量齐观的深海巨鲨,却恪守彼此的海域,捕猎各自的食粮,井水不犯河水。 “淮安城的顾少,你应该相熟,再给我仔细说说。”他想不出所以然,习惯性地找智囊讨主意,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青衣军师不知何时失去踪影。 “见色忘义的家伙……不会真的跑回家找老婆去了吧……”顾西园对着空气低喃。 淮安著名美男顾襄每日只需揽镜便能览尽绝色,自然不是见色忘义之人。 他是见色潜逃了。 里亚拎着裙裾,紧盯前方的青色身影疾追,环佩齐响,激烈地像她的心跳。华族服饰碍手碍脚,所幸她快手快脚,抢在对方消失在花园拱门外之前纵身向前,正中红心。 “姑娘请放手,为人看见,与礼不合。”青衣男子僵硬无措。 娇小少女七手八脚缠他不放,俏脸憋得绯红,眼泪呼之欲出。 “顾襄你始乱终弃!” 这是平临君第三次见到淮安城的顾少。 第一次在去年秋天他的寿诞,无比华彩的出场,却因冯轶的打断而潦草收尾。但他记得清楚,那株流光溢彩的神木,树下神采照人的少年。 第二次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