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执念。我若许他们一个‘求得’,他们就会任我予取予求,窃国窃铢。” “我相信。” 顾西园注视着坐没坐相的少年,笑容慢慢收拢。
“所以,在下只花了三年时间,就在宛州与淮安西园并驾齐驱。平临君是个极好的生意人,眼光精准,触觉敏锐。淮安西园投什么产业,在下立即拍马跟进,必然稳赚不赔。这些年跟着平临君,可学了不少好经验。” “我应该谦一声过奖,还是应该找顾少追讨束修?” 顾西园神色转冷,开始推敲对方的真实意图。 “讨钱比较实际,毕竟……”小闲笑容懒散,“平临君,您现在很穷吧?” “顾襄,我们穷么?” 平临君坐在宾客散尽的信诺园,面对满园华灯,遍地辉煌,十分之疑惑不解。 “穷得很。” 临阵脱逃的军师狼狈归来,襟上胭脂点点,像是桃花堆里打过了滚,脸色却比茅坑里的垫脚石还臭。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冷然转身,避开顾西园不怀好意的目光。 顾西园点头,露出“了解,替你保密”的表情,继续他的不解: “哪里穷?” “去年进账共计八百四十一万金,出帐共计一千两百七十九万金,入不敷出,需得动用往年结余。” “怎么会!”顾西园大惊。 “怎么不会。”顾襄冷道,“离商两国的新产业,海贼劫走的商船,连年欠收的淳国菸果,积年库存的古董珍玩,打点人情的礼金赏品,还有这副宴客的气派——”他指点杯盘狼藉的筵席,“哪个不是无底洞?我早就劝过公子,摊子不能铺太大,就算天狗吃月也得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既然入不敷出,昨儿你怎么还同意进军澜州的马市……” “我暂且还搞得定。”顾襄撇嘴,“再者,您说得在理,战时好商机,明后年万一太平了,不可能用这种割肉价买到优良牧场。” “唔,真搞得定?” “没有大风大浪,就搞得定,周转一阵子就喘过气了。不过公子,您四处开源,我只好八方节流。”他趁机掏出随身的账册,将“出支”一页摊开在顾西园面前。 平临君飞速扫了一眼,墨笔在数额巨大的“立身钱”名目上画了个圈。 “除了这一项,余下该砍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