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出巨响的唐俪辞房外,只见砖瓦委地,人却不见,人人面面相觑,心里疑惑不解。按照原本的安排,抚翠将善锋堂主力引入埋伏,柳眼杀唐俪辞之后,应是时近黎明,此时善锋堂内众人应已精神紧张过度,如果有进食,必定中毒;如未曾进食,体力必定衰弱,众女在黎明人身体最为困倦之时一举攻入,必定可将善锋堂上下杀得干干净净,结果进攻烟花未到黎明便已亮起,而冲入门内竟然半个人影不见,此情此景人人忖道:中计了。中计了!抚翠心中忖道,她已在好云山上转了三个圈子,居然没有找到邵延屏的踪迹,非但没有找到邵延屏的踪迹,等她回到风流店设伏之地时,只见满地血迹尸骸,不少红衣女子死伤,其余大都逃得不知去向,不知是邵延屏和她兜圈子,还是中原剑会另有伏兵,耍了一手计中计的把戏。但她并没有死心,邵延屏这老狐狸不管兜到哪里,总不会离得太远,就算好云山是他的地盘,设有什么暗道、洞穴,总也会被她发现。一旦被她发现,这老狐狸就必死无疑。她一直都在好云山兜圈子,一直兜到第十个圈子,她终于明白好云山上的确没有什么暗道、洞穴,邵延屏是的的确确不在这山头,换而言之,他留下一座空城,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如果邵延屏会逃走,甚至能杀了她的伏兵再逃走,说明今夜攻山之计他早就看破,如果他早就看破,那在善锋堂时的惊惶失措就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善锋堂中必定有埋伏。想到此节,抚翠返身往山顶奔去。剑鸣之声不绝,成缊袍和余泣凤已打到八百来招,成缊袍守得严谨,余泣凤数度强攻皆是无效,“西风斩荒火”每一招击出虽然伤及成缊袍,却总是浅伤两分,不能克敌。如此斗法,余泣凤心中雪亮成缊袍将他引走牵制,必定是为了唐俪辞的什么计划,苦于元气未复,长斗下来气力衰竭,许多厉害招数施展不出,不免恨极怒极。正在他恼怒之际,成缊袍剑光流扫,如斩蛟凌波,打了几个旋转,直奔他盲去的左眼。余泣凤大怒,剑点成缊袍持剑的右手,却听“铮”的一声脆响,他的剑尖分明即将将对手右手刺穿,不知何故却点在他剑柄之上,成缊袍长剑脱手激射,余泣凤骤不及防,急急侧头一避,只听剑风凌厉带起一阵啸声灌耳而入,随即一阵剧痛,耳窍中灌满了热乎乎湿嗒嗒的东西。他一摸耳朵,竟是左耳被成缊袍一剑削了下来,他盲了一目,虽然武功高强,久战之下目力未免有偏差,成缊袍瞧出机会,掷剑伤敌。余泣凤失了左耳,怒极反笑,仰天哈哈一笑,“你没了剑,我也不用剑胜你!”当下一扬手,那柄长剑长空飞出,坠入数十丈外的草丛之中,他一掌推出,掌力笼罩成缊袍身周方寸之地。成缊袍被迫接掌,只听“碰”的一声震响,余泣凤再上一步,第二掌推出,成缊袍挥掌再接,又是一声震响,他口角挂血;余泣凤厉笑一声,第三掌再出,此时却听不远处有人大喝一声“雷火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