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踩踩自己站的岩石,觉得比较塌实了,才继续问:“那人呢?”崇支起根须,让茗躺着睡,巫镜看她仰着头,露出白皙纤细的脖子,脸上还有两行未干的泪痕,忽地有种古怪的念头,想要伸手去扶着她的脑袋,让她睡得更舒适一些。这念头让他自己恶心了半天,心想:“这个可恶的女人,羞辱我甚,此仇必报!总的说来,我喜欢的是……”他的断腕处一抽一抽地痛,强行压下了后面那个名字。
“他驾御风……他根本就是风。我想他是跑了。”
“我觉得……很不高兴。”巫镜于是回头对巫劫很不高兴地说:“我们一路逛过来,除了摔进泥潭,落进石头堆里外,好像没有赶上什么大场面。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昆仑山?要搞点大事才行啊!大事!像缙山那样的大事,懂吗?你怎么还不射他?”
巫劫弯弓搭箭,瞄准那股旋风,却始终不放出箭,箭尖一会儿指向旋风的顶端,一会儿又指向纷乱的石堆。巫镜的心怦怦乱跳,全身卯足了劲。过了半响,巫劫放下了弓。
“怎么了?”
“他已经离开了。”
“什么?可是我仍然感到……好强的一股力量!”
巫劫叹了口气:“你说对了,我们没赶上大场面。如果他还在,力量恐怕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他掏出九头狮鹰的封印具,抚摩着上面焦黑的纹路,道:“真该死,就差一步……”
“唿……”巫镜抹抹头上的汗:“骗人的吧?走了还有这么大的威压……你说你要一一截杀?五个人……让我想想……”他环视四周:“现在瞧瞧,这些乡野之地也还不错,也不是非要回昆仑去不可……”
他抱着这个念头,当天晚上在卜月村里安然入睡。第二天、第三天,他都睡得很塌实。村里人忙着祭祀,哀悼逝去的亲人,巫劫忙着向昆仑山报告。他除了提醒巫劫别把自己写进去外,完全不管,真正神仙之乐也。第四天的早晨,一阵阵轰隆声把他吵醒了。
他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