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们几个可别想顶住……快些!”
老四进去不久,主帆就上升了一半。这个时候风很大,老二又张开了两扇侧向定风帆。风帆鼓得浑圆,拉得绞杀号向后移动了一丈左右,锚链绷得笔直,发出轻微的扑扑声,船首高高翘起。
黑夜中并没有人注意到绞杀号的这些变化,即使有人发现,但照常理,只有疯子才敢在房屋如此密集的地方趁夜起飞,所以也只会当它在例行检查——对这一点老家伙非常放心,因为只有他才知道绞杀号的风帆有多么灵活,多么凶蛮强劲。
老家伙纵身跳上绞杀号的主翼,顺着突前的翼身走到船尾,穿过一人多高的舵与船身间的空隙,又跳上另一边的主翼。走上两步,顺着一排船身上的凹沟爬上船嵴。为了更灵便的操纵主帆,绞杀号的主帆外围绳索多达十二根。老家伙一一拉扯两下,直到确信每一根绳索都扎得牢实,才几步走到船嵴最高处,往下一跳,跳到了船头。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出航前总要走上一遭,心里才塌实。脚下的船头里,老二吹了声口哨,表示一切正常。他跳到船头左首舱门前的小平台上,正要弯腰进舱,忽然一顿。舱内的老二见他呆呆站在门外,问道:“喂,大哥,出事了?”
老家伙道:“拿二十串贝给我。”
老二莫名其妙,但见到老家伙神色凛然,忙拿过一包贝。他正要捡出二十串来,老家伙一把抢过包袱,转身跳下了船。老二叫道:“大哥!还走不走?”
“准备好,我回来就动!”老家伙头也不回地跑了。老二还想追他,忽听巫镜道:“让他去,八成又想起什么宝贝来了,不要命的家伙……都别站着,准备呀!”巫镜一步一顿地走到舱中央,胸口的伤扯着痛,他就靠在柱头上,没好气地道:“赶不回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刻之后出发!”
老家伙没有进入火光雄雄的市集,而是走入一条小巷。巷内漆黑死寂,老家伙踩在雪上吱吱地响。他走到了一间破屋前,试着推推门,那门没栓,嘎吱一声就开了。
立即有人尖声叫道:“谁?滚开!”
老家伙把手里的贝放在地上,低声道:“你走吧。这些贝够你支撑到成都了。”
那人听见了贝相互碰撞的清脆的声音,叫道:“拿走!我不要人施舍!”
老家伙道:“谁说施舍你了?我等了你两天,你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