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
富绅大笑:“今日得见小友,实在有趣,听闻千桥镇的万合酒楼以壁火烤鸭闻名天下,若是不弃,不如把酒一叙?”
我当然不会嫌弃他。
不过我却不喝酒,我只喝茶。
说是一叙,还真的只叙了一句。他似乎满怀心事,只是喝酒。
“再帮我测一字。”他说着,沾酒在桌上写下一个“因”。写完,又补了一句:“今日阁下测的无一个好字,还是求先生看看仔细。”
我一笑,仔细端详着这个方方正正的字。果然是骨架严谨,功法得度,金戈铁马之气赫然。
“国中一人,可见阁下的确是国士无双。”我说。
他看着我,并不满意。
“有心为因,自然是生于恩,可见阁下知恩图报,真丈夫也。”
他还是看着我。
“阁下以水为媒,是为洇,可见凶中带吉,总能过去。”
他叹了口气,道:“承您贵言,但愿如此。”
“不知阁下要问什么?”
“兵事。”他吐出两个字。
“若是问兵事……”我略一沉吟,“兵书有云:勿击堂堂之阵,勿邀煌煌之师。将军能写出如此堂皇规正的字,此行或是大吉。”
“诚如先生所言,但求上报君恩,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转霁。
我不再说什么,其实,若是兵事,“因”带“囚”形,或有阶下之辱。
“不过,兵者,诡道也。即为诡道,自然吉凶不可测,将军还需小心。”我不忍心骗他,还是暗示道。
他一笑,道:“原来先生对兵家还有涉猎,不妨一论。”
“草民身居陋巷,耳聋目瞎,不敢妄论。”
他故作神秘地靠近我,吐出两个字:“西北。”
师父曾经说过,天下动静,一动一静。乱世之后必有盛世,盛世之中必伏乱根。西北是我朝腹地,听闻与野食国相接,其地华夷杂居,早两年便有不服君威之传。
“草民试言。”我一拱手,“若是西北有事,国之大祸将至。所谓兵势如水,西北之地广袤胜过中国,贫瘠不下蛮荒,民风剽悍三岁孩童即能舞刀弄棒。进攻,入阳关,陷酒池,得金城即可跨马中原如入无人之境。退守,听闻南有沙漠无垠如海,非土著不可生;北有祁山连绵万里,非鹏鸟不可越。”
“依先生说来,若是西北事发,岂非天下动荡?”他眯着眼睛。
“是。西北不能不稳。”
他叹了口气:“先生好见识。我尚缺一个幕僚,先生是否愿助我一臂之力?”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能碰到一个将军,不过真的碰到了也就碰到了,他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