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四名黑衣壮汉抬着两顶软轿,两顶软轿上坐着一男一女。各以银纱覆面,看不见庐山真面目,但见那一男一女穿的都是银色衣衫。男的是一袭银袍,女的是银色宫装,云譬高挽,环佩低垂,男的隐透慑人之威,女的气度雍容华贵,一望而知为非常人。两顶软轿之侧,紧挨着一袭银衫的温少卿,还有一个俊美潇洒,风流倜傥,着一袭青衫的年轻人。软轿后是威震武林的‘寒星四使’,再后是八名身着银衫,长发披散,只有三分像人的怪人。就这么一支队伍,浩洽荡荡地直向着该座小亭闯了过来。李存孝心里明白了几分,眉锋微微皱了一皱。就在这时候,两顶软轿已近十丈内,夜空中那七刻寒星忽然飞泻而下,直落那银袍人怀中,怪的就是既未见他抬手,也未见他动。转眼间,两顶软轿更近了,这时候那左边软轿上的银袍人才抬起了手,两顶软轿一起停在一丈外,可是并没有落地。小翠低低说道:“姑娘,他们到了。”令狐瑶玑道:“我知道,我从轿后看见了。”轿帘一掀,令人只觉眼前一亮,刹时间星月为之黯然,一位身穿鹅黄色宫装,云髻高挽,环佩叮铛,娇躯婀娜,弱不禁风的姑娘步下软轿。世人没说错,她的确风华绝代、美艳无双,双远山般黛眉,悬胆般瑶鼻,鲜红一抹的红唇,肌肤白暂娇嫩似凝脂,也晶莹如玉,尤其那双美目,清澈深邃,更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也几乎不敢仰视的光采,流波一转,足能倾国倾城。李存孝心头一震,连忙垂下目光,混身上下充满了极度的不安,就像触了电一样。令狐瑶玑下轿,头一眼便投向李存孝,深深一瞥,然后嫣然甜笑,如花朵绽放,刹时一切为之静止。只听她低声道:“别紧张,这不是我的真面日。”旋即转身袅袅绕过软轿,面向两顶软轿,只听软轿旁响起一声惊叹:“令狐姑娘委实是国色天香,较传说犹胜十分。”说话的是那位俊美风流青杉客,他为之目瞪口呆!温少卿那薄薄的唇边泛起一丝得意笑容,但当他目光触及李存孝时,他那笑容很快地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射自两眼的两道妒恨光芒,望之怕人。今狐瑶玑没看他两个一眼,遥遥向两顶软轿微一裣衽,轻启朱唇道:“侄女儿不知伯父母驾到,有失远迎。”那银衣妇人皓腕微抬,遥遥发话说道:“一家人干什么这么多礼,过来,瑶玑,到伯母身边来。”够熟络,也让人觉得十分亲切。今狐瑶玑微一欠身道:“侄女儿有友人在,伯母有什么吩咐,请……”只听温少卿道:“娘,我没有说错吧。”银衣妇人轻叱道:“少开口,我就不信你瑶玑妹妹是那种女儿家……”
转过头来柔声说道:“怕母没什么事,只想看看你,要知道伯母有半天没看见你了。”令狐瑶玑道:“侄女儿未曾拜别,自知失礼,但事非得已,还请伯母原谅。”银衣妇人道:“自己人说什么失礼,说什么原谅,以后不许这么说,快过来,让伯母看看。”令狐瑶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