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听,而且用心地在想。因为用心地在想,所以他再次找到前几次刺活儿失利的感觉。带着几个国家都想抢夺到的宝藏皮卷去刺杀南唐齐王,其中必定有某种玄妙。掂量一下,那齐王的价值和重要性好像没有宝藏皮卷高。难道是要以皮卷为诱来杀死李景遂吗?不会,如果谷里决定采用这种方式,应该事先通知齐君元这个刺头才对,而不是让参与的某个人在大家不知情的状况下独自摆弄。那么会不会刺齐王的活儿只是为了给这皮卷所起的作用作什么辅助?然后让其产生更大更深远的意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是说,刺杀李景遂只是个幌子,成功与否关系并不大。但这样的话会不会再次出现刺局未做便已经走漏风声的情况?自己这几个人会不会再成为弃肢?
想到这里的时候,齐君元脑子里有灵光突闪而过,这道灵光让他豁然之间找到一个万全的办法。一分二“我想看看皮卷上到底记了些什么内容。”齐君元不动声色地说了这么一句。但这句话却是让其他人神色大变。范啸天的表情是惊诧,唐三娘的表情是疑虑,哑巴的表情是纠结。只有六指的表情是欣然,他最初与范啸天僵持甚至要翻脸,就是想看看那皮卷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看?”范啸天问得很天真。“谷中指令可曾严令不让看?”齐君元问得很实际。“这倒没有。”“既然没有,那你为何不让我们看?”“我是为了你好,有些东西看了后是惹祸上身。”范啸天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沉而老辣。“我是为了大家好,包括你。因为你觉得刺杀齐王是个祸事,而我觉得在刺杀齐王之外还有更多更大的祸事。所以不管是怎样的理解,都必须让我看一下那个皮卷。”“就为确定是祸事?”范啸天还是不情愿,牙关咬死就是不肯拿出皮卷来。“不是,是为了保命,保我们大家的命。你们想过没有,先将皮卷显相,然后让我们几个带着这个重要的东西去刺杀齐王李景遂。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有点捧肉奉虎的感觉?而刚才范大哥也细说了李景遂的防护情况,那对于我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做成的刺局,很大的可能会陷身其中。而我们陷入就意味着宝藏皮卷陷入,谷里这样安排是一时疏忽还是刻意而为?”“可这也和看不看皮卷上的内容没什么关系呀。”范啸天不知是在装傻还是确实无法理解。“只有知道了皮卷上的内容,知道这皮卷上到底有没有宝藏的秘密,才能确定如此安排的意图是什么,了解意图中有没有将我们当作弃肢的可能。并且由此结合实际条件设置最为妥当的刺局,还可以预先考虑好关键时刻如何利用这个皮卷。这样才有可能最好地保护好我们自己,最有效地杀死刺标。”齐君元说得很笼统,而笼统的说法往往可以让人更容易清楚利害。所以没等齐君元把话说完,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范啸天的身上。这是一种期盼的目光,也是一种逼迫的目光。范啸天知道自己拗不过这几个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