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 李大娘道:“你相信他的说话?” 血奴道:“他说得非常诚实。” 李大娘一笑,忽问道:“你可知躺在棺材里面的他那个朋友是谁?” 血奴不假思索道:“铁恨。” 李大娘笑道:“你莫非忘记了铁恨的故乡在什么地方?” 血奴道:“没有忘记。” 李大娘又问道:“铁恨的故乡离这里有多远?” 血奴思索道:“二三千里路大概也有。” 李大娘冷笑道:“他托着棺材那样步行,二三千里路要多少天才可以走得到?” 血奴答不出。她没有那种经验。 王风也没有那种经验。 承尘离开地面已够高,暗淡的灯光几乎已不能将承尘照亮,再透过承尘的通花照上去,那里再没有亮光。 月却已来到瓦面的缺口之上,月光从缺口射入,虽然也非常微弱,已足以照清楚王风的脸庞。 王风正目定口呆。 将铁恨的棺材送返铁恨的故乡本来并不是他的主意。 建议他这样做的人是萧百草。 他并没有推辞,因为他一向佩服铁恨这个人,何况铁恨现在更已是他的朋友。 ——铁恨是三家村的人。 ——三家村离平安镇约摸十来里,其间一片荒凉,并没有第二处可供歇息的地方,到了平安镇,你最好在那里歇宿一夜。 萧百草还怕他错过了宿头,特别这样加以叮嘱。 他当然不会怀疑萧百草的说话。所以他才会带着铁恨的棺材走来这个平安镇,才会歇宿在平安镇。
他打算第二日就继续上路,到现在他们仍然留在这地方。 棺材虽然仍在,尸体已变作僵尸,消失无踪。 他最低限度也得将他朋友的尸体寻回来。 尸体还未寻回来,他所遇到的意外、所见的人已不少。 每个人多少都有些问题。 他却想不到萧百草都是问题人物。 他已打听过,平安镇再过十来里路,的确有一个三家村。 铁恨的故乡却远在二三千里之外,那又怎会是三家村的人。 二三千里之外甚至已非中土。 血奴、李大娘并没有理由说谎,那就是萧百草欺骗他的了。 萧百草那样做,似乎是有意要他将铁恨的棺材送来这个地方,用意何在? 是不是那副棺材暗藏秘密? 棺材如果成问题,铁恨的尸体只怕也更成问题了。 他不由生出一种苦难、被利用的感觉。 欺骗他利用他的人是不是确是萧百草? 主谋如果不是萧百草又是谁? 这又是问题,没有解答的问题。 他不禁苦笑。 李大娘又在冷笑,道:“你可想过托着棺材奔波千里的人?” 血奴摇摇头。 李大娘道:“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可能从铁恨的口中知道了什么,才将铁恨的棺材托来,借此捣乱以便乘机浑水摸鱼。” 血奴没有表示意见。 李大娘接道:“铁恨的尸体变成僵尸只怕亦是他弄的把戏。”一顿她又道:“也许,这并不是他的主意,是铁恨的主意,铁恨也许已死,也许根本就没有死,这尸变之中另有阴谋。” 血奴仍不表示意见。 李大娘继续说下去:“铁恨这小子头脑灵活,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