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队伍中生生挖出了一道伤口,还没等头顶白羽的队长们下令,狂叫着的“嘉尔姆”们已经扑入了这个裂痕中。将整个上半脸完全盖住的头盔上,那三只红眼在昏暗中留下了狰狞的残痕,狼人们野熊般粗壮的身影上燃起了血一样的气焰,在混乱中四处冲杀。原本牢牢庇护住血族部队的结界甚至连起码的缓冲都没有做到,就直接被笼罩在“嘉尔姆”身上的血光所斩断。血族引以自傲的结界瞬间被撞得粉碎,远程的消耗,化为了近身的死斗。“毙了羽毛头和拿杖的蝙蝠!你们这群没脑子的猪!”左手短剑捅进面前一个头盔上冠着白羽的百夫长胸口,直接将对方踢翻在地的尼尔斯,右剑则顺着盔甲缝隙切开了他的喉咙。看着手下又沉醉在狂热中。在阵营里横冲直撞,面上溅满热血的兽神将不由再度怒吼了起来。杀掉负责管理士兵的百夫长,千夫长,还有手中拿着金杖的结界师,这才是对血族取胜的要点。指挥着手下重新在混乱的人群中选定目标,尼尔斯再度将目光投向了敌阵的后方,那分布在两翼的骑士和龙鹰骑士们,甚至连半点的移动都没有。“妈的,碰上老手了吗……”幽灵般从三柄长刀的夹击中飘出,率意挥出蓝色锯齿双刃的“影狼”,死亡般停滞的双眼却依旧死死望着远方。在那里,一簇艳丽的孔雀翎显得格外刺眼……哪怕是在幽暗腐败的地底,依旧搭着一顶巨大而又华丽的帐篷,蓝色帷幔随着阴风而轻柔地起伏着,金色的帐顶上披散下七彩的流苏。
一只名师雕刻的独角兽正用最优雅的姿态,矗立于银色的彩云之上,那俯瞰四周的眼神中却带着一种阴冷的倨傲。“真是不错的景色,也许我又能看见塞内加尔的风光了。”透过水晶杯中的红色酒液望去,整个阴暗地底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血色,微笑着的老者摘下了金丝边眼镜,随手扔在了铺着地图的桌上。“唯一煞风景的,就是这顶为我弟弟而设的帐篷。”雷纳克·丝德林克,妥芮朵那满手血腥的“塞内加尔的征服者”,披着一条华丽黑色披肩的他,肩膀上的家族徽章显得格外耀眼夺目。老者面带笑意地望向远处,被狼人撕开的防线正在逐渐收拢,头顶着白翎的军官们正驱使着士兵,在敌人周围重新构筑出坚实的防线。“看来我可以重做一顶大帐了。”发出了干涸的笑声,雷纳克用手指轻抚着腰间的匕首,这柄力量苏醒时父亲亲手送给他的老伙计,也象是在快乐的笑着。是的,就像在塞内加尔那样,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会让这些低能的畜生惊慌失措,充满韧性的坚毅防守则会让他们在挣扎撕咬中,徒劳地走向死亡。然后剥下他们的皮,再做成一座会让所有贱民和奴隶都为之恐惧的大帐,一座完全用狼人皮制成的大帐。“大人,不需要命令骑士们进攻吗?”“精锐需要家族付出无限的精力与财富,而步兵呢,光靠许诺一个空虚的未来,就会无穷无尽。”远处纷乱的战阵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