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有骨头。但秦歌却似已完全瘫软,软得就像是一摊泥。别人刚把他扶起来,忽然间,他的人又稀泥般倒在地上。他喝醉酒时,也有点像这样子。可是现在他却很清醒,眼睛里面绝没有丝毫酒意,只有愤怒和仇恨。柳风骨叹了口气,道:“你究竟用什么手段对付他的?怎么会把他弄成这样子?”杨凡淡淡道:“也没有用什么特别的手段,只不过用手指戳了他几下子而已。”柳风骨皱眉道:“以前他能挨得别人五六百刀,现在怎么会连你的手指头都挨不住了?”杨凡道:“以前他还是个穷小子,穷人的骨头总是特别硬些。”柳风骨道:“现在呢?”杨凡道:“人一成了名,就不同了,无论谁只要过一年像他那种花天酒地的日子,就算是个铁人,身子也会被淘空的。”柳风骨又叹了口气,道:“快搬张椅子,扶秦大侠坐起来,地下又湿又冷,秦大侠万一若受了风寒,谁负得起责任。”这两人一搭一档,一吹一唱,满脸都是假慈悲的样子。田思思咬着牙,真恨不得冲过去,一人给他们几个大耳光。椅子虽然很宽大,秦歌却还是坐不稳,好像随时都会滑下来。
柳风骨走过去,微笑着道:“秦兄,我们多年未见,我早就想劝劝秦兄,多保重保重你自己的身子,酒色虽迷人,还是不能天天拿来当饭吃的。”秦歌看着他,突然用力吐了口痰,吐在他脸上。柳风骨连动都没有动,也没有伸手去擦,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这世上真能做到“唾面自干”的人又有几个?秦歌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大笑,道:“我真佩服你,你他妈的真有涵养,真他妈的不是个人,我只奇怪你妈怎么把你生出来的?”柳风骨也在看着他,过了半天,才转头向杨凡一笑,道:“你明白他的意思吗?”杨凡点点头,道:“他想要你赶快杀了他。”柳风骨淡淡道:“现在少林寺已认定了他是谋杀多事和尚的凶手,他无论是死是活,都已完全没什么两样。”杨凡道:“但你还是不会很快就杀他的。”柳风骨道:“当然不会,很久以前,我就想知道这一件事,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告诉我,我怎么能让他死得太快?”杨凡道:“你想知道什么事?”柳风骨冷冷道:“我一直想知道他究竟能挨几刀?”杨凡道:“你猜呢?”柳风骨道:“至少一百二十刀。”杨凡道:“没有人能挨得了一百二十刀。”柳风骨忽然又笑了,道:“你赌不赌?”杨凡道:“怎么赌?”柳风骨道:“假如他挨到一百十九刀时就死了,就算我输。”杨凡道:“那也得看你一刀有多重?”柳风骨道:“就这么重。”他突然出手,手里多了把刀,刀已刺入秦歌的腿。秦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冷笑道:“这一刀未免太轻了,老子就算挨个三五百刀也不在乎。”柳风骨悠然道:“秦兄真的想多挨几刀,在下总不会令秦兄失望的。”田思思忽然大声道:“我跟你赌。”柳风骨又笑了,道:“你想跟我赌,赌什么?”田思思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