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那郑伯象的一张胖脸上,一阵表,一阵白,心里更在打着鼓,他此行保的虽然是贵重的东西,但一来因为谁也想不到这段从清苑到济南府素来平静的官道上会出事,是以护送的人不多,再者也是因为这些年来六扇门里根本没有能人,所以他此刻心里有数,知道就凭自己这里的几个人,绝对不会是这”燕云五霸天”的放手。
他心里嚼咕着:燕京镖局的那茹老头子真该死,派了那么个寒寒蠢蠢的小伙子来帮着我们押镖,这趟可出事了,这干系谁来担当?”他心里正在发毛,哪知那厉文豹笑声候地一住,毗着牙又喝道:”郑胖子,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一套?要是你小子想在厉大爷眼前玩这一套,那你可就打错了算盘了,识相的,你还是撒手快滚吧,反正车子上那玩意儿,又不是你郑胖子的。”这胖灵官平日见了穿墙洞、打闷棍的毛贼,一瞪眼,一发威,倒很有那么回事。可是此刻见了这横行一带的巨盗,他却只剩下陪笑的份儿了。他是两河的老公事,本来和这”燕云五霸天”还有着一星半点交情,哪知人家现在根本不卖这个交情,他虽然仍在嘻着大嘴直笑,可是这笑容中却半分笑意也没有。而他身旁同来的那个瘦子,比他还不管用,此刻陪笑都笑不出来。
厉文豹目光电扫,又朗声大笑起来,回首朝那瘦长汉子,也就是”燕云五霸天”里的”大霸天”厉文虎一望,大笑着说道:”大哥,兄弟我的话可没有说错吧?您看看,这还不是一伸手,就……”哪知他话尚未说完,在郑胖子和男一瘦子的两匹马中间,突地多了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厉声喝道:哪那里来的匪徒,这么大的胆子,敢动燕京镖局保的镖!”厉文豹后退一步,两只环眼一转,上上下下将这少年打量了一阵,不由又朗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的意昧。
原来这少年虽然面目也颇俊秀,身上却穿着一套粗布短衫裤,一副土头士脑的样子,哪里像个保镖的达宫。”二霸天”厉文豹怎会将这个少年放在服里,大笑着喝道:”怯小子,你要是不要命的话,大可以找别的法子去死,何必要叫你厉太爷费事?厉太爷的宝刀之下,还懒得杀你这样的小子呢!”那胖灵官一看这少年出来,不禁暗中一皱眉头,在肚里暗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凭你那点功夫就敢在燕云五霸天跟前叫阵,你真是活得起腻,唉——想不到声名赫赫的燕京镖局,竟然弄出这么一个小子来作镖师,不然随便搭上一个,今日遇着事,也可以抵挡一阵子。”他心里一面这么想,一面却又在打着别的主意,突地又一笑,胁着肩说道:”厉当家的,你这可知道了吧,这趟货虽然是官家的东西,但可不是小的我的责任,而是燕京镖局保的镖。您要是不信,您去看看,那三辆车子上还插着铁掌震河朔茹老镖头的铁掌镖旗哩!”这老奸巨滑的老公事,此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