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儿实在是微不足道。可是金刚也有说辞:“奈何你我并不是朋友,你是二当家的千金,而我则是……”“不错,你是‘三义堂’的人,我是‘三义堂’二当家的闺女,可是我并不是‘三义堂’的人,我把你当朋友。”“小凤,不要强词夺理。”“谁强词夺理?你一口一个二当家的千金。你自己想想,你有没有把我当二当家的千金。”“怎么没有?”“要是有的话,你也不敢那样傲,对我那种态度了,对不?”“这……”金刚没话说了。“这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理?”金刚苦笑道:“我说不过你。”“你不是说不过我,而是说不过理。普天之下,说不过这个‘理’字的,可不是你一个。”金刚沉默了一下,整了整脸色:“玩笑归玩笑,正经归正经。小凤,我跟你打个商量,以后别这样了。”“不行!”“小凤……”“这是我一番心意,我爱这么做!就这么做了,我高兴,你忍心说个‘不’字。”金刚又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小凤,你的心意我懂!可是你没有必要非这么做不可。”“我是没有必要这么做不可,可是——”潘小凤微微垂下螓首,道:“我是个女儿家,这些都是女儿家该做的事,你不能否认吧!”金刚听得心头往下一沉!这话相当露骨,任谁也不会听不懂的。她这么痴,这么认真,这可怎么办?现在,金刚宁愿潘小凤是头一面时的潘小凤。这样,将来纵有什么,他心里的亏欠也会少一点。而偏偏潘小凤她已不是头一面时的潘小凤,她是现在的潘小凤。她变得那么柔、那么真、那么惹人怜,就是铁石人儿碰上,恐怕也硬不起心肠,何况金刚他不是铁石人儿?他有一付侠义胆肝,有至性、至情!金刚心情沉重,因之也忘了说话。事实上,他是没话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潘小凤抬起螓首看了他一眼:“茶,你要是现在不喝,就等洗过澡再喝。”金刚说了话。带点恳求:“小凤,这儿的事儿你别管了,回小楼歇息去!好不?”“怎么,嫌我罗嗦了?”“天地良心,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潘小凤目光一凝,正色道:“你不该是这种人。”金刚道:“我不该是哪种人?”
“你不该是这种忸忸怩怩,小家小气的人。”金刚沉默了,他能说什么,他的确不是这种忸忸怩怩,小家小气的人!根本不是。可是,他为了不欠这笔感情的债,却不得不这样。潘小凤看了他一眼,道:“我说错了话么?”金刚目光一凝,道:“难道你非等我躺上床才走。”潘小凤道:“我等你睡着了再走。”金刚听得一怔,暗暗一声苦笑!站了起来:“好吧!我洗澡去。”他往里走去。潘小凤也站了起来,抢先一步进入卧房,拿出了一套新的内衣裤,默默地递给了金刚。金刚又复一怔:“这是哪儿来的?”“赶着给你做的,我自己给你做的。”赶着给做的,已显细心,情义重!自己做的,更显情义浓。“没有量身,你怎么……”潘小凤眨动了一下美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