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邓玉函却是悻然,嘿嘿声道:“唐柔……唐柔这小子!”萧秋水忍笑道:“老二呢?唐柔怎么说左丘?”
唐方莞尔道:“老二么,他说老二是个无可无不可的人,但‘四兄弟’的行动,一定参与,一定支持,有次他与三位老拳师拆招,一双手竟擒拿住三双手,确是吓人,只惜……只惜……”左丘超然听得十分神气,忍不住探头问道:“只惜什么?”唐方抿嘴笑道:“只惜就爱放……那次老二对到一位‘五湖拿四海’的‘九指擒龙’江易海,久持不下,擒拿对拆,老二猛放一个……才把那江老爷子给臭跑了。”这下到邓玉函抢天呼地地大笑了起来,左丘超然哽在那边,脸红得似关公一般,喃喃道:“唐柔……唐柔怎么连这……也说出来!”邓玉函笑够了之后,好奇地问道:“老大怎么啦?唐柔有没有说?”左丘超然也巴不得找个下台阶,探问道:“唐柔怎么说老大,啊?”唐方向萧秋水瞟了一眼,道:“他呀……”萧秋水见前面二人都落得没好下场,慌忙摇手道:“喔,不不不,不必说了,我不想知道……”邓玉函忙怪叫道:“嗨嗨嗨,你不知道,我们可要听的……”左丘超然居然用手拜了拜,道:“唐姑娘,拜托拜托,快说快说!”唐方轻轻笑道:“他说……”一双妙目向萧秋水转了一转,萧秋水只觉无地自容,心里早把唐柔骂了几十遍了,左丘超然又怪叫道:“说呀!说呀!”邓玉函一掌打下去道:“别吵!别吵!”唐方盈盈一笑道:“他说呀——老大不是人!”萧秋水窘得不知如何是好,邓玉函“哈”地一声笑出来,左丘超然向萧秋水挤了挤眼睛。唐方停了停,继续道:“阿柔说,他生平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大哥,一个是老大。他说大哥年正三十,但领袖群伦,敦厚持重。他的老大却只二十,却敢捻朱大天王的虎髯,为了一头小狗被虐待,不惜与‘狮公虎婆’大打出手。为了凭吊屈夫子,不借远渡秭归,读了李白、杜甫的诗,不借远赴济南,登太白楼,上慈恩塔,眺终南山,如痴如狂……阿柔说,老大虽然狂放,但不夫为当世人杰也。”唐方说着,眼睛没有望萧秋水,却望向远方,隐隐有些伤悲。萧秋水开始十分之窘,随而热血澎湃,最后心里一阵酸楚,想起唐柔,唐柔啊唐柔,那苍白而倔强的少年——唐柔。萧秋水想了想,终于道:“唐姑娘,唐柔他……他在巨石横滩上……已遭……”唐方的眼睛还是望向远方,淡淡地道:“我知道。”大家都沉默了起来,信步走着,唐方又道:“是大哥飞鸽传书给我的,我见了便立时来,没料大哥也……”唐方没有再说下去,萧秋水等都十分明了唐方连失最敬佩与最喜欢的两个亲人,内心之怆楚难受。左丘超然赶快把话题岔开去道:“除了我们四个宝贝,我们还有几个朋友,像劫生——”唐方也下想使气氛太过沉哀,勉颜接道:“哦,劫生?倒是很少听阿柔提起。”左丘超然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