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对三人一招手,似是示意三人跟上。
黎启臣与童率对望一眼,也拉着晏薇快步跟出。
到得另一座高楼前,火已经被扑灭了,人人手里拿着木盆木桶,地下泥水横流,有几个人手持着火把。
借着火把的亮光,细看那高楼,似乎并未有大损,下面的木柱被熏黑了,彩漆也有脱落,但门窗板壁均看不出有什么损坏,楼梯也是完好的。
公子琮从一个仆从手中接过火把,走到楼梯跟前,伸手去撼动楼梯扶手,并未撼动分毫,转头对那提灯仆从道:“还不让人去逐个检查下面的柱子?难道要我动手吗?”
众人似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一下子都蒙住了,经公子琮这么一说,才纷纷动手检查建筑受损情况。忙碌了好一会儿,一项项报上来,的确没有大碍。
公子琮环顾众人,厉声问道:“怎么会走水呢?你们竟睡得这么死?没有人值夜吗?!”
众人似乎有了一丝畏惧之色,都垂了头不语。公子琮转头对那提灯仆从说:“去查查今天谁值夜!火是怎么起的?”
那仆从却并未如其他人一样畏惧,只微微躬身道:“适才我在路上巡查,并不知这边的情况,大伙儿受了惊吓,今夜想必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如明早再查不迟。天也冷了,几位公子也该早些安歇才是,免得受了寒。”
公子琮冷笑一声道:“只怕明早人已经跑了,又找谁问去?!”
那仆从一惊,呆了一下,随即躬身说道:“公子说笑话了,这小小火灾,并无大损,犯不上畏罪逃跑,更何况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公子琮轻声笑道:“天黑了便没了瘴气,正好赶路,不是吗?”
那仆从干笑道:“公子说笑了……”
从火场回到楼上,公子琮把门一关,对童率深施一礼,神情肃穆。
童率吓了一跳,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公子琮沉声道:“他们今夜换班,现在的这批人今夜就要出谷,替换成另一批人,我想请你跟着他们,探查出谷路线。”
黎启臣皱眉道:“跟他们出去倒是不难,只是道路复杂,只在黑夜中走过一次,再回来却未必能找到正路。”
公子琮从怀中掏出一物,像是巾帕一类,折叠成一寸见方,看上去又轻又软。接着他以双手各拈一角,轻轻抖开,却是一块足有二尺见方的帛,薄如蝉翼,上面用细细的墨迹绘着一幅地图。
公子琮指着地图道:“接你们入谷的马车上,我安了记录里程的机括,这地图便是根据机栝的记录绘制的,已有七八分准确,你拿着它再走上一遍,便万无一失了。”
童率并不去接那帛,而是两手手指交叉,放在脑后,懒洋洋地道:“你怎知我会答应你?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