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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薇也一笑:“今天这一步必须非常洁净才行,若疮口不干净,形成了疮毒脓肿,便麻烦了。”边说边取出几支竹签,放在水盂中煮着。又拿出一瓶化玉膏,打开瓶塞,备在一旁。
公子琮道:“这是化玉膏,我这里也有!”说着伸手在床边一按,竟弹出一个暗格来,里面零星放了很多什物,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化玉膏那温润的玉瓶。公子琮拿起来递给晏薇道,“另外还有两瓶,在楼上药室里。”
晏薇接过细看,果然是自己父亲手制,自己帮忙分装的。于是问道:“这些都是送到宫中的啊,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难道也是让他们寻来的?你怎么知道有这种药呢?”
公子琮一笑:“他们每次换班时,有时会额外带来一些日用之物,有餐具炊具,有布帛酒食,也有珍玩药品等,这个就是他们带来的,并不是我让他们觅得的。”
黎启臣点点头:“这应该是公子的份例赏赐,其他公子也都有的……”
晏薇盯着那浸着竹签的水盂看,过了片刻,见那水已经滚沸,双掌一击,说了声:“好了!”
只见晏薇在第一个陶鉴中净了手,开始飞快地解下公子琮身上的布条,把散落的布条丢在第一个陶鉴中,取下的铜片和玉片丢在第二个陶鉴中,那铜片和玉片一入水,药糊便溶入水中,水顷刻便变成青黑之色,嗅之已经全无药气,反而隐隐散着腥气。
再看公子琮身上,敷过药的地方,都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是很完整的一大颗,莹润剔透,像是宝石,有的则是几小颗连成一片。水泡中的液体,都呈淡淡的黄色,清澈透明。
晏薇取下所有的铜片玉片之后,用一双竹箸从沸水中夹起一支竹签,倏地刺向一个水泡的侧面,公子琮身子一抖,显然甚为疼痛,但他并未呻吟出声。
晏薇左手取过一小块麻布,按压在水泡上,挤出里面的汁液,随即把麻布丢在第三个陶鉴中,反手用另一支竹签挑起一点化玉膏,涂在水泡上。
待所有的穴位都处理完,晏薇已经额头见汗,只见她另取过麻布条来,把有水泡的部位都密密缚上,这一次果然是经过了计划,尽量用最短的布条缚住所有的穴位,看上去比昨日清爽得多。
晏薇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在第四个陶鉴中净了净手,指着第一个陶鉴说:“这些布条,煮过晾干之后还能再用。”说完又用竹箸搅动着第二个陶鉴里面的水,说道:“这水是有毒的,应该远远倾倒,不要让人畜沾到,最好能深埋。这个陶鉴最大,记清楚它的样子,不要弄混了。”
只见她一边说,一边夹起一片玉片,在水里抖动几下,清涤掉上面的药物,丢到第四个陶鉴中,又指着第四个陶鉴说:“这些铜片玉片也是一样,要煮过之后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