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启臣一惊,一指门外道:“那么我们要想出谷,必须要他们带路才行?”
坎兑公子缓缓地点了点头。
童率急道:“那你不是害我们吗?若他们不肯,我们岂不是要一辈子陪你老死在这里?”
坎兑公子一声冷笑:“哼……他们才不肯让你们陪我老死在这里……你们不必着急,安安心心在这里疗伤,我自有道理,总不会害你们就是……”转头又对晏薇道,“你能不能想办法配制一些药,可以克制瘴气的?”
晏薇困惑道:“等等……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你是公子琮?三岁的时候就被困在这里了,一直没出去过?因为这些人不带你出去,你就出不去?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困你在这里?”
坎兑公子一声苦笑,神情凄楚:“若没见到你的玉坠,我可能会这么回答你——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或许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体质特异,便做了这鎜谷寒潭的生贽,不得出,不得入。我若是走了,便要另外换一个生贽,否则这处穴眼便会发生异象。”
晏薇一呆,说道:“生贽之说,纯属虚妄,我就不信你离开这里就会天塌地陷了!”
坎兑公子一把抓住晏薇的手,似乎找到了知己:“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不信,我争不过命,一年争不过,就十年,十年争不过,就一生!我也倒要看看,我走出这谷,是否会江山变色!”
黎启臣听他突然豪气顿生,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三人进入这鎜谷,只怕是这坎兑公子通盘计划好的,要协助他脱困,而其中的关键,则是晏薇。念及此,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妥,却又想不明白。
坎兑公子突然长叹一声,取过晏薇的玉坠,双手分执两块玉坠,细细抚弄,似乎在比较它们的异同,幽幽地道:“可你这玉坠一出,证明我小时候的记忆不是梦,我就是公子琮……我就是公子琮!但是……君父为何独独困我在此地,偌大杨国,找不到另外一个合适的人了吗?即便如此,又为何二十年来从不相见,连书信也没有?甚至……不让我知道自己是谁……”
黎启臣也不由得跟着叹气,道:“大王家事,外臣自然无法置喙,但我想大王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原因。”在他心中,自是已经承认眼前这位坎兑公子就是当今杨王的二公子——公子琮了。
公子琮把晏薇的玉坠还给晏薇,又把自己的玉坠戴回颈上,用手指抚弄着,似乎有点难以决断:“如果……我这样离开,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晏薇道:“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只要有克制瘴气的药,又能辨识道路,自然就能出去,大家一起想办法,总能离开的!”
黎启臣却知这是公子琮确认了身份之后,反而对自己的计划开始怀疑,走出去,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