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敢问的。”金世遗想了一想,又再问道:“那么有两位邙山派的弟子,一个叫做程浩,一个叫做林笙,听说在你家养病,我和他们都是相识的朋友,请你让我见见他们,好吗?”那丫环蹙了双眉,说道:“你是说那两位一直昏迷未醒的、我家小姐的同门师兄吗?”金世遗喜道:“正是,正是。他们现在都还昏迷未醒吗?不要紧,我略通医道,或者可以治好他们。”那丫环道:“那两位大爷也早已离开这里了。”金世遗大为奇怪,问道:“他们既然一直昏迷未醒,又怎能离开?”那丫环道:“当然是有人接他们的了。”金世遗道:“什么人?”那丫环似乎有点不耐烦的神气,说道:“你这人怎的这样好查根问底,我怎知道是什么人?总之不是他们的朋友便是他们的同门兄弟了。”顿了一顿,又道:“这屋子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下人,你要找的人都不在。你既然没有拜帖留下,待我家主母回来,我再告诉她吧。”说罢便“砰”的一声关上大门。金世遗忙再提声问道:“等一等,我还有一件事要问问你,那些人是什么时候接了他们走的?”那丫环在里面没好气地答道:“记不清楚了,大约有十来天吧。”随即听见她的脚步声走进屋内。金世遗一无所获,大为失望,没精打采的从原路走回。走了一会,猛地想道:“这丫环的说话有个大大的破绽,她说谷老太太出门将近一月,而程林二人却不过是十多天之前才离开的。这二人受伤昏迷,谷正朋的妻子韩夫人(谷老太太)和她的丈夫同以侠义著称,岂有丢开这两人不管,独自出门之理?”若依金世遗以往的脾气,此时便要再闯谷家,但一来他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尤其是在与谷之华相识之后,性情已改了许多;再则想到谷老太太是谷之华的义母,若然确在家中,自己破门而入,双方面子也不好过。因此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心中想道:“且待我今晚再去瞧个明白。现在先到襄阳找个客店歇歇再说。”金世遗没精打采地走出村子,忽见有几个小叫化在村子里走来走去,探头探脑的似乎对自己甚为注意,金世遗暗暗奇怪,心道:“莫非他们因为我是陌生人么?”那几个小叫化见金世遗望着他们,便上来讨钱,金世遗虽然有点疑心,但因心中有事,也不理睬他们,扔了几个钱便走。回到襄阳,已是将近黄昏的时分,在城门外面的一个角落,有个老叫化正在打开棉袄捉虱子,金世遗第一眼瞥见他的背影,暗自笑道:“怎的今日老是碰见花子太爷?”忽地那乞丐回过头来,金世遗一看,不由得心里一跳,原来这老叫化不是别人,正是江南丐帮的帮主翼仲牟。金世遗这时已改了衣装,不再是军官服饰,但尚未恢复本来面貌,翼仲牟认不得他,虽然觉得这人似乎有点相识,却也并不怎样在意。金世遗故意放慢脚步,心里想道:“翼仲牟来襄阳作什么?”就在此时,有一行三人走出城门,为首的衣服丽都,肥头大耳,似乎是个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