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快睡着了,究竟要不要伸手从床头把手机拿起来,打开亮瞎人的屏幕,把你的灵感记下来……
虽然每一次纠结的结果都一样,但下一次时你难免还会纠结,究竟要不要拿起那个该死的手机来!
而这样做导致我现在要面对的问题是:
写完寂静之后,我睡不着了。
习惯性的想点什么,可脑子里全都是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无数念头此起彼伏的翻涌。白天的时候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就好像一个人从牢里放出来,得到了自由。
难以适应接下来的空白。
哪怕你沉迷打游戏,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过着猪都会无欲无求的日子,可依旧难免会感觉——太废了,我应该做点什么。
当你开始习惯自己写东西的瞬间,当你将这个东西带进你生活里的时候,你的生活就被创作破坏了。
或者说,只剩下了创作一种。
剩下的事情寥寥可数,甚至没有几件值得大书特书。
通过它忍受了十分痛苦之后,才能得到那么一滴安慰奖一样的快乐,十分地不具有性价比,而且极其不健康。
但没办法,你自愿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直到有一天你彻底写不动了,放下了键盘和笔,忍受漫长的焦躁期之后,送它离去,然后生活在布满痕迹的屋子里,而翻旧东西的时候就会想起它的电话号码,想要把它叫回来继续折磨你。
我自己都觉得有病。
但写东西真是太开心了。
仅次于结婚一样开心,和它相比,很多东西你都会心甘情愿的放弃。
这大概就是我的生活了。
抛除掉每个月的房贷、信用卡账单、医院里猫三狗四的破事儿之后所剩下的东西,如今已经呈现在你们的眼前。
自从大学开始写东西以来,我的生活从规律到混乱,再从混乱到规律,如是重复了个几十百来此之后,就变成如今这样的面貌。
写钢铁的时候我从西安回到了山西,写天驱的时候从山西跑到了北京,写寂静的时候已经从北京跑到了上海,在完本之前,又从上海跑到了成都。
在一路的奔波之后,扎了根,圈了个地方做自己的窝,从此日啖兔头三百颗,长做一个成都人。
一路之上奔奔走走,中间去了一趟新疆出差,开着车把整个新疆看了一半,在万里旷野中驰骋而过,记得那个时候天很高,云很低,大地和云层相隔一线,像是要延伸到世界的尽头。
结婚的时候去了一趟广安,从朋友那里收了很多份子钱。之后去了一趟日本,一路带着老婆匆忙奔走,靠着半生不熟的日语成功地从日本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