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颜色都染上白色。
她站在风雪中看着那一抹抹绿全部消失,然后顶着风雪走到灌木丛边,摘下手套摸了一把最新鲜的雪,松软的、冰冷的、又莫名让人上瘾的。
手很快就冻得通红,她像是全然不觉,又抓起新的雪,握紧再松开,如此反复。
一直到这只手抖得不能再继续,她戴上手套,换了另一只手,继续重复方才的事情。乐此不疲。
直到她终于离开,那一片灌木丛又恢复了方才的绿意。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个人微微喘着气分开,楼听月垂眼看见祁扶音的眼眸像被水润过,墙边的射灯照到她,眼睛明亮,漆黑的瞳色像黑宝石浸在水中。
楼听月又想到很俗气的形容,像她在深夜里仰头最常见到的那颗明星。
她抚着祁扶音的脸,轻声问她:“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正好我把花修剪一下。”
祁扶音摇摇头,身子一倾就倒向楼听月,脑袋枕在她肩上,嗅到楼听月身上那股淡淡的花果香。
楼听月揽着她,让她可以把重量全部放在她身上,放在她腰间的手恰好触及散落的长发,楼听月曲着手指,动作轻轻地玩着她的发尾。
“刚才在楼下买花的时候,听到花店的店员说有款花叫‘祁扶音之花’,我买回来了。”
“白色风铃花?”祁扶音问。
“嗯。”楼听月好奇道,“为什么是‘祁扶音之花’,有什么说法吗?”
祁扶音笑笑,从她肩头起来,看向被她随手放在一边的花:“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每次去都爱买这个,她们调侃的啦。”
楼听月买的都是鲜切花,不能脱水太久,两人一人抱了一半,将花放到餐桌上。
楼听月买太多了,祁扶音洗了几个醒花桶,装了大半桶水,搬到墙边放着。
离家时间比较长的情况下,祁扶音都会把家具罩上防尘膜,现在房子像个空置许久的样板间,多少有点难看。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防尘膜都取掉,收拾完后打开扫地机器人干活,她们也该去处理鲜花了。
不必猜也知道修剪下来的东西会撑死扫地机器人,祁扶音还是把它停了,等全部处理完再自己打扫。
楼听月给玫瑰打刺,祁扶音给风铃花去叶子,满满一桌子的花,二人突然觉得自己像流水线工人。
时间还早,两人就慢悠悠地修剪,中途祁扶音还溜出去把家里的音响打开了,给枯燥的工作增加一点乐趣。
祁扶音的歌单跨度有些大,上一秒嘻哈下一秒可能就是伤心慢歌,让人措手不及。
遇到会的,楼听月也会跟着她一起轻哼,偶尔祁扶音会震惊地看向她,用身体撞一撞她,惊奇地说:“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