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道:“你懂只卵,操那,你不要看现在又是英租界、又是法租界,这些外国人全都靠不住的,将来的上海滩,全是东洋人的势力。我们想在上海滩混下去,就不能得罪东洋人。”
徐荣发显得不服气,但不敢再开口了。
四爷叔又道:“那个姓唐的很不简单,昨天居然把袁通给吃了。”
阿九道:“四爷叔:袁通恐怕是自己错了手脚,唐列在调牌时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他根本没动手踟,而且第一趟来,他带了二一千多元,输得脱底。”
“这恐怕是他故意放水,扮猪吃老虎。”
徐荣发道:“不会吧,第二趟他虽然大捞进一笔,那只是运气,尤其是他本钱的来源,大家都清楚,要不是刚好碰上三只手帮在码头那件事,他连翻本的底子都没有了,假如他真是个郎中,不会在第一次输光的。”
四爷叔皱起了眉头儿道:“是啊,我也这么想,可是袁通坚持讲他是个此中的高手。匚阿九道:“那是袁通自己在瞎三话四,他赌了一夜,手气一直很顺,最后一副注子大了他使想玩手法:忙中有错。把牌叠错了,所以才轮了一票。”
四爷叔想了一下道:“好了|不去管他了,反正再来的时候,一定要吃牢他,把他手头的血都放出来。”
“我们的场面恐怕没那么大。”
四爷叔道:“赌大一点,猛杀猛砍,不输光不放他走,要是他敢耍横就做掉他。大先生对这个家伙很注意。”
“怎么?他的底子不是已经掏清楚了吗?”
“不错,在昆山,他是个出名的败家子,不过这小子也很不简单。交游广涧,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
“他是个很会交朋友的人。”
“这种人最危险,也最会作怪,我们目前虽然只有一部份的地盘,但不久的将来,整个上海滩都会是我们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小心,不能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扰局、”讲完,他起来便走了。
徐荣发跟阿九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办法,他们不贵成四爷叔的做法。但他们却无力反抗,而且他们知道四爷叔自己也不赞成。
四爷叔是个自相人,而对付唐烈的方法太不光棍了,但这个决定是上面的。
四爷叔上面还有三个人,那才是龙虎帮最高的决策者。
但是这三个人都很神秘,每个人都知道有大先生、二先生、三先生,但是这三个人姓什么、叫什么、什么来历?谁也没有见过,似乎只有四爷叔一个人知道。
唐列有三天没到会乐里来,阿九愁眉苦脸,似乎连做生意都没有心情了,连老客人登门,她都以生病为藉口推开了。
在会乐里再红的姑娘也不作兴这样搭架子的,但是她的身份特殊,四爷叔也特别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