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儿笑道:“好,青冥子,你责骂自己,骂是骂得对了,但你是怎么个混蛋法,还得给我一五一十的详细道来,还要骂得更狠一些,我念你有悔改的诚意,这才能给你松刑。”青冥子骂自己“混蛋”也已骂出口了,还顾什么廉耻,当下就把自己如何率领同门,占着山头,推下大石,企图杀害空空儿、段克邪之事说了出来,空空儿笑道:“灵鹫老怪,你听见了没有!你还能说是我欺侮你的徒弟么?好在我和段师弟还有几分本领,你们灵鹫派的弟子也太过不济,哈哈,只是白白赔了几条性命,我空空儿可没掉了一根头发!青冥子,你累你几个师弟丧命,惭不惭愧?”青冥子道:“我不是人,我是混蛋,又脓包,害人不成反害己,我当真是惭愧,惭愧得很呀!”他骂开了,一切丑恶的形容词就顺口而出,只求讨得空空儿欢喜给他自己松刑,什么都不理会了。灵鹫上人待要不听,但他既不好意思撕下衣裳,堵塞耳朵,而且这是关他本门之事,他想不听也不能够,青冥子一句句一声声都似骂到他的心上,当真有如万箭穿心。他既恨青冥子丢他面子,又痛心自己的徒弟一再被杀,心里想沉住气,却哪里沉稳得住?登时章法大乱。他的“玄阴指”全是靠着本身的真气才能运用的,这么一来,他虽然还有指风射出,但由于真气散乱,威力已是大减,根本就伤不了人。辛芷姑笑道:“我正打得发热,你这指风凉飕飕的,无异给我吹凉,真是妙极了!”恰恰与灵鹫上人相反,辛芷姑可是心里痛快之极,越打越见精神。空空儿心道:“这老怪也的确算得功力深厚,心浮气躁之余,居然还能与芷姑又周旋了这么些时候。”他为了促使灵鹫上人速败,又向青冥子审问:“你如何冒犯了辛老前辈?快快与我从实招来!”
空空儿其实并不知道青冥子与辛芷姑结怨的经过,但他不管有理无理,一开口审问,就先派定了青冥子的不是,用了个“冒犯”二字,心里想道:“即使是芷姑理亏,这厮被我这么一吓,也总得把自己臭骂一顿。”青冥子早已被空空儿的毒刑磨折得死去活来,何况辛芷姑就在他的面前,他还焉敢说谎?一张脸涨红得猪肝似的,讷讷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认不得辛老前辈,我色迷了心窍,在路上相逢,我竟昏了头跟上去、跟上去……调、调戏她!给她阉了!”空空儿勃然大怒,喝道:“你真是无耻已极,还不快快自打耳光,要我动手么?”青冥子吓得心胆俱裂,生怕空空儿一动手更不知要受多大苦头,听得空空儿一喝,如奉圣旨一般,连忙左右开弓,噼噼啪啪自打耳光,空空儿道:“辛老前辈当场没有将你杀掉,这已经是给了你师父的面子了,你为何还不知悔改?你说说看,你是否假公济私,纠集同门,为你公报私仇?”空空儿没有叫他停止,青冥子仍然一面噼噼啪啪的自打耳光,一面说道:“是,我是禽兽,我是畜牲,辛老前辈量大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