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原来直到现在,他才忽然想到董香梅何以会和曲士英一同逃跑?同时七步追魂董元任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只要联想力健全的人,立刻就可以想到一定是因为男女之间的关系,以致于如此。不过那小阎罗曲士英乃是董元任的唯一爱徒,纵然他和董香梅怎样,但董元任大可以将错就错,顺水推舟。曲士英其实也不致辱没董香梅呀!这么一想,倒又有点糊涂起来,幸而韦千里脑筋甚为灵活,歇了一下,便忖道:“一定是她已嫁了出去,而小阎罗曲士英却仍旧和她作出暧昧之事,被她夫家之人发觉……”想到这里,为之豁然大悟地舒了口气。然而,此心仍然耿耿不安。他尽力要自己平静下来,除非他对董香梅仍然旧情难忘,才可能会有这种不安的情绪。在以前他还可以说得过去,因为几年来,被编织在他美丽幻想中的女郎,只有一个董香梅。但现在却大大不同了,他已得到一位才貌双全的侠女徐若花,还怎可以想念其他女人?想是这样想,事实上却不由得他自己作主。心中那一股难以形容的不自在,使他勇气百倍,催马直追过去。这时,四下已僻静异常。前面那骑突然勒住,因此他立刻便追了上去。他兜转马头,面对着小阎罗曲士英,十分勇敢地瞪住对方那对冰冷的眼睛。“你可是小阎罗曲士英?”对方举手把颈巾拉下来,露出脸庞,谁说不是小阎罗曲士英。他的面上胡须甚长,显然已有多日未曾修剃过。在这种逃难似的日子中,的确很难想起修饰的仪容。“你的眼力真不错,嘿嘿,真想不到今日竟然会这样子和你交谈。你给我的印象,比榆树庄中其他任何下人都要深刻些呢,你可知道?”韦千里哼一声,忽然记起昔年有一次,他躲在榆树谷中一棵榆树上看书,却被曲士英使用白骨阴功,把那树于弄断,害得他跌了一大跤,然后又被他捉弄侮辱了许久……但他并没有什么愤恨,仅是羞惭当日的怯懦,一至于此。小阎罗曲士英飘身下马,身形甚是迅疾。于是韦千里想起辜云刚曾说用掌力伤了对方,但看来果然正如自己所想的,他并不曾受伤。于是他也飘身下马,冷冷问道:“董香梅可是已有了婆家?”这一句问得十二分突兀,小阎罗曲士英怔一下,道:“是的,你问这作什?”韦千里并不曾解去疑惑,现在他已认定董香梅和他会被董元任拼命追捕的原故,定是像他早先所猜想的情形。他道:“你喊我到这边来,大概是要见识一下我的功力,是不?但是真可惜……”“可惜什么?”曲士英冷酷的声音中,隐隐已露出怒气。须知他叫韦千里过来,其实是有意要利用他,并非要和他动手。可是在目下的环境中,他岂能向对方解释。“可惜不喜欢你师父董元任,否则,这倒是个上好的礼物。试想当他见到我把你押回去,或者带你的脑袋去见他,该使他多么高兴啊?”曲士英冷笑一声,道:“假蕊谝把你的首级带去见他,相信他也会肯再收我为徒……”韦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