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果然有理,暗念这厮叫自己来此之故,原来是想把自己擒住或杀死,将功赎罪。
当下把大缰一甩,搭在马上,道:“好吧,咱们看看倒底谁行谁不行。”曲士英不敢大意,也把斗蓬脱下,抛在马鞍上。那黑马不用系住,自动跑开两丈,便停住不动。韦千里虽有大敌当前,但因怯意尽除,反而特别从容起来,道:“你这匹马真骏。”小阎罗曲士英道:“我不要瞒你,为了这匹宝马,我竟然杀死它的主人,此马非有大本领的人,绝不能骑用。”韦千里微怒道:“难道那人让你杀死,还是他自己不该?”“嘿嘿,试想此马有日行千里的脚程,无论走到何处,凡是识马之人,岂不心生觊夺?我如不取,那不过是让给别人而已……”韦千里一听真有道理,只因他一见了此马,也有爱念难释!突然生心一计,道:“那么这匹马该要换个主人啦……”小阎罗曲士英阴森森地道:“你只要赢得我,尽管取去此马。”韦千里大喜,决然道:“那么我不能白得你这宝马,看在这匹骏驹的份上,我饶你一死,算是交换。”曲士英这个气可就大了,纵然韦千里技艺高强,能够杀死铁掌屠夫薄一足。但曲士英心中明白,薄一足近些年来,不过是徒具虚名。第一点他身已残废,武功比当日逊色许多。第二薄一足脾气乖戾,纵然临阵对敌,往往不足自制,暴跳如雷。这种所为,已犯大忌。第三,薄一足自残废之后,功力本已大减,后来又不曾苦修复元,还纵情酒色,故此比起董元任来,固然差了一大截,便比起他曲士英,也望尘莫及。不过因薄一足昔年与董元任齐名,故此江湖上闻名胆落而已。有这几桩原故,曲士英虽知韦千里本领一定不弱,但也不一定能够强胜过他。这刻听了这种睨视之言,焉能不大生其气。当下冷笑一声,喝道:“狂妄的东西,先接我一招……”喝声中,运足白骨阴功,面上掠过一丝淡淡白气,登时变得十分骇人。掌出如风,但掌上风力却毫不劲烈。掌心尚离韦千里一尺之远,突然向外一登,力量发出,却仅仅是一阵阴风,吹将过去。韦千里对于他这一招,的确是太过于熟悉了,明知下一招便将怎样攻到。当下制敌机先,倏然一迈步,脚踏奇门方位,一掌斜砍出去。阴风一阵,又自透体而过,但韦千里却丝毫不觉。要知两人的武功俱是从一紫府奇书上学来。但一正一反,差别之大,如背道而驰。曲士英外号小阎罗,就是因为他心肠冷硬,兼且白骨阴功已练到家,出手便取人性命,故而得此外号。谁知今日碰上个韦千里,练有太乙气功,碰上他的白骨阴功,根本就不须理会。这一招出后,曲士英反而骇出一身冷汗,忙忙疾撤开去。第一点他的阴功掌力伤不了人家,已知不妙。第二点他下一招根本就出不了手,那么还用打下去么?韦千里并不乘势追击,却道:“我劝你乖乖把骏马奉上,然后逃命去罢。”曲士英大喝一声,双掌一错,使出九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