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美美地想一想该吃什么了,但就到此为止,不再往下想了。等吃完饭,我也许会想到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但再往下我就不去想了,莱拉。我们见过很可怕的事情,是不是?而且有可能越来越多,所以我想最好不要知道以后会出现什么事,我只关心现在。”
“是的,”莱拉无精打采地说,“有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尽管手里还拿着真理仪,但只是一种安慰而已,莱拉并没有去转动上面的表盘,也没注意到真理仪指针的摆动。潘特莱蒙却在默默地盯着真理仪看。 等两个人都洗完澡,吃了些面包和奶酪,喝了点儿葡萄酒和热水之后,男仆索罗尔德说:“现在,罗杰去睡觉,我领他去。莱拉小姐,勋爵大人问你愿不愿意去书房见见他。” 在一间有着高大玻璃窗的屋子里,莱拉看见了阿斯里尔勋爵。透过窗户可以俯视下面很远的冰冻的大海,宽大的壁炉架下面烧着煤火,一盏石脑油灯光被调得很暗,这样,房间里的人和窗外星光下的凄冷景色之间便几乎没有什么让人分心的反光了。阿斯里尔勋爵靠坐在壁炉旁的大扶手椅里,招手让她过来坐在对面的另一把椅子上。 “你的朋友埃欧雷克·伯尔尼松在外面休息,”他说,“他喜欢寒冷。” “他跟你说他和埃欧弗尔·拉克尼松的决斗了吗?” “说得不细,不过,我知道他现在是斯瓦尔巴群岛的国王了,是不是?” “当然是了。埃欧雷克从不撒谎。” “他好像是自愿做你的护卫的。” “不是的,约翰·法阿让他照顾我,所以他才这样的,他在执行约翰·法阿的命令。” “约翰·法阿是怎么卷入这件事的?” “你要是告诉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莱拉说,“你是我爸爸,是不是?” “是,那又怎么样?” “那你早就应该告诉我,就是这样。你不该向人们隐瞒这件事,因为等他们弄清事实的时候,他们会觉得自己很傻,你这样做很残酷。我要是知道了我是你女儿,那又有什么两样呢?你很多年前就可以把这件事说出来,告诉我;你如果要我保密,我一定会保密,不管我有多小。你要是让我保密,我会觉得非常骄傲,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都绝对不会说出去。可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却从来不跟我说。” “谁告诉你的?” “约翰·法阿。” “你妈妈的情况他也告诉你了?” “是的。” “那么,我就没什么要说的了。我不想让没有礼貌的孩子来审问我,谴责我。我想听听你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和你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把该死的真理仪给你带来了,对不对?”莱拉忍不住大叫起来,眼泪就快夺眶而出,“从乔丹学院到现在,一路上我一直在照管它。虽然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但还是把它藏得很好,像宝贝似的对待它,学会了怎么使用。我本来完全可以把它放弃,然后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但是我还是带着它,走了这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