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方伯因为下辖诸侯国的罪过而自请归就封国,夺职罢爵,其实是无奈之举。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拥有方伯的身份,正所谓同病相怜,谁也难保属下的那些个诸侯国不闹出这样那样的事端,如果闹起来都要方伯负责,那可真是赔光了老本也不够。
姬瞒十分疲惫地揉揉额头,道:“罢了,卿士寮处置太重。这件事他责任不大,也就是失察的罪过。你回信给他,让他出来办事,以功抵罪,不要畏手畏脚,从此以后,方伯的责任,在于制止私自攻伐,不需要再为此等事情负责。”
毛公窦等不敢喜形于色,一起伏地道:“臣等遵旨!”
姬瞒伸手想取那份奏折,却又停住宅区了,缓缓地道:“济北方面对此事的陈述,与黎国方面直奏的内容大有出入,卿士寮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毛公窦看看周围,见大家又都把头缩了回去,让他自己一个人跪在前面,不禁暗咽口口水,道:“……臣等仔细批阅黎国、济北两方的奏折……似乎济北方伯的奏折可信。呙葛真备在入城前已经大致弄清,乃是黎国设计陷害苏君父子,反以国变为名,袭破苏城,战争责任全在黎国。但是公孙婴却始终未能入城,也未见到呙葛真备,所以济北方面的话,只能是猜测。黎国方面,黎君、城宰、将作少监等统统殒于城中,只有韦素一一人逃得性命,他的奏折,虽然臣等以为不可信,但却没有破绽,高精尖无从证实。臣等请殿下圣断。”
姬瞒“哼”了一声,道:“这还有什么需要圣断武断的?有苏若真弑其君父,黎国应该加五刑,交方伯处置,怎么可能连夜送回,还纵其当场弑兄?黎国想找个方法,掩盖杀人夺国的阴谋,却也太小看天下的耳目了。”
众大臣一齐口称英明。
“可是呙葛真备还是上了当。”姬瞒被仆荧拍得不痒不痛,索性轻轻推开他,坐直了身子,道:“要是孤没有弄错,他应该一入城就落到了黎国人手里。黎国人要栽脏到有苏关上,陷其于万劫不复的死地,呙葛真备就是最好的目标……这人实在煳涂,黎国人冒着灭国的危险做这件事,岂会心慈手软?”
毛公窦叹息道:“殿下实在圣明。公孙婴也曾提到,呙葛真备入城便如泥牛入海,一去不返。他曾经三次想要攻入城中,却又没有名义……”
姬瞒沉吟道:“看来,对各诸侯国的治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