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不过来似的,喃喃:“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刚刚都检查过了,这栋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我都看过了,你不在啊,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周砚浔垂眸,看到书燃抓着他的那个动作,也看到她用力到有些泛白的手指关节,没什么情绪地说:“这儿是虞亦的房子,也是虞亦的庆功会,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找我?”“因为我想见你,特别想,”书燃脱口而出,睫毛湿漉漉的,不安地颤,“又没有勇气联系你,就想到虞亦这儿碰碰运气。”说话的同时,书燃拉着周砚浔,让他贴她更近。周砚浔顺着那股力道,双手撑在在书燃身侧,按在盥洗台的台面上。书燃腰背抵着台子的边沿,有点硌,她顾不得那些,指腹沿着周砚浔的手臂慢慢移动,向上,一直他肩膀那儿,半搂半抱似的搭着他。距离近到不能再近,两个人同时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很热,有些烫。书燃喘着气,心脏剧烈跳动,她看着周砚浔的眼睛,看着他的鼻梁和唇,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借着酒劲儿,借着夜色与冲动,心里话一股脑地涌出来——“我见过谈斯宁了,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了。”书燃眼神很温柔,还有些伤感,声音轻飘飘的,“周砚浔,我从来没有不爱你。我故意跟你讲樊晓荔的故事,讲我是为了报复才接近你,试图扭曲这段感情,让它变得不堪。可是,不管如何丑化,一见到你,我还是会心动,还是喜欢。”“那个时候,我状态很糟糕,所有情绪都是阴暗的,跳不出来。心里越喜欢你,喜欢得越深,越觉得愧对小严,愧对我仅有的亲人。那种扭曲的状态,快把我撕碎,所以,我逃了,逃出去,想换个环境。”小房间不通风,温度偏高。书燃头发很湿,眼睛也是,她呼吸着,胸口起伏得厉害,另一条手臂也抬起来,双手揽着周砚浔的脖子,贴到他耳边,细细软软的,低语着。“新环境里没有你,但是,你在我心里,谁都取代不了。刚出去的时候,处处不习惯,我把你写给我的小纸条放在钱包里,随身带着,它不在我身边,我会很不安。那时候,我每天都在哭,不睡觉,很少吃东西,反复看我们发过的消息,拍过的照片,从白天都黑夜,一直看,看到电量耗光,手机关机。”说到这儿,书燃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她额头抵在周砚浔的脖颈处,揽着他,嘴唇偶尔碰到他的皮肤,似吻又非吻,格外磨人,磨得手心里出了汗,脊背也是。气氛潮热着,也纠缠着。书燃身上有酒气,醇而烈,很醉人。理智彻底蒸发,什么顾不得了,只想把心里话说给他听,每一个字,每一件事,都亲口说清楚。不隐瞒,不掩饰,坦坦荡荡的爱,真挚赤诚的爱。他应该得到这样的爱,也配得上这样的爱。“后来,读书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女同学,也是华人,她叫郑钰星。我主动接近她,跟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