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她问我,为什么总是对她好,我告诉她,我喜欢她的名字。”“她的姓名缩写,跟你的是一样的,我第一次看到就觉得喜欢。不论距离多远,分开多久,我总是喜欢你,没办法戒断。”
灯光很亮,房间外,音乐声节奏震颤。书燃的身体被周砚浔抵在盥洗台前,动弹不得。她呼吸着,温度灼热,头发上有很好闻的香味儿。湿淋淋的指腹碰到周砚浔的耳朵,之后,沿着侧脸的弧度到他唇边,轻轻摩挲了下。也许是酒劲儿没退,血液躁得不行,她特别想要,想要碰到他,更想亲吻他。可是,他看上去那么不好接近,高傲而冷淡,面无表情,书燃心口涩得厉害,怯懦的意味全写在眼睛里。她仰头看他,咬着唇,“你一定觉得我在说谎,那么想你,那么爱你,为什么不联系你……”“因为我不敢,我不敢回头。”书燃声音很轻,带了点鼻音,“我怕我回头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有了新生活。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爱能让人勇敢,也能让人懦弱,一旦懦弱,就会步步犹豫,步步错。周砚浔始终沉默着,直到这时,忽然有了动作。他单手捏住书燃的脸颊,神色中有种浮于表面的凶狠,一触即溃似的,哑声说:“你喝醉了,对吧?只有喝醉,你才会对我说好听话,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哄?”“是喝了酒,”书燃有些喘不过气,眼睛看着他,一瞬不瞬的,“但是,没有醉。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这些话,早该说给你听的,我一直缺了点勇气,瞻前顾后,是我不好。”书燃没有低头,同他对视着,手指却滑下去,先到他手心里,轻轻碰了碰,又到他手腕那儿,将腕表推移开。她终于摸到——那道疤,又长又深,碎玻璃割出来的。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世界上再也没有周砚浔。书燃眼睛猛地一湿,心口尖锐的痛,整个人像脱了水,虚得厉害,可情绪又堵在那儿,一面紧绷,一面又无力。特别难受。也终于明白谈斯宁形容的那种状态——一直哭,一直哭,越想越怕,怕到发抖。“是我不好,”书燃眼眶里蓄满了泪,她咬着唇,断断续续的话音和哽咽,“不是你把厄运带给我……是我把委屈带给你……”“我明明最舍不得你受委屈,却偏偏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那么多……”话音落地的那瞬,周砚浔忽然低头,斜着靠过来,不容拒绝地吻,落在书燃唇上,揉得她发痛,又痛又热。书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泪水还坠在睫毛上,模糊着视线。她下意识地环起手臂,揽住周砚浔的脖颈,接着,她腰间一重,身形猛地一提,周砚浔将她抱起来,放在盥洗台上。随着那个动作,吻一下子变好深,深到呼吸全都碎了,书燃不由地张开嘴巴,吞咽了记。绾发的夹子掉下去,长发散在她背上,贴着皮肤,软而痒,触感磨人。她胸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