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但神色并未改变。舞蛇将注射器放进碘酒里,再次擦拭葛兰的手臂。 “好了。” 葛兰惊讶地瞧着她,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肩膀。针头刺入的地方在发红,但并没有流血。“就这样?” “就这样。” 葛兰微笑,然后面向奥欧:“你看到了吧,老坑洞,啥事也没发生。” “我们等着瞧。”奥欧说。 一个上午的时光很顺利地就过去了。有些小孩哭了,大部分是因为酒精轻微刺痛的关系,而不是由于注射器留下的小针孔。舞蛇工作的时候,宝莉主动帮忙说些故事与笑话,逗弄那些小孩子。很多小孩,还有为数不少的大人,在舞蛇注射完之后,继续留下来听宝莉说故事。 显然奥欧和其他的拾荒人对注射疫苗已放下戒心,因为直到轮到他们的时候,都还没有一个人倒地而死。他们平静顺从地接受注射与酒精的刺痛感。 “不会再有破伤风?”奥欧又问了一遍。 “这大概能预防十年左右。在那之后,最好再接种一次疫苗比较保险。” 舞蛇将注射器推进奥欧的手臂,然后擦拭皮肤。在几分钟严肃且犹豫不决的神情后,奥欧第一次张咧着嘴,高兴地笑了:“我们很怕破伤风。可怕的疾病,缓慢又痛苦。” “没错。”舞蛇说,“你知道它是由什么引起的吗?” 奥欧的食指抵着另一只手的手掌心,比出刺穿的手势。“我们很小心,但是……” 舞蛇点头。由于拾荒者的工作,舞蛇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严重的穿刺伤口比其他族群还多。奥欧却知道伤口与疾病之间的关联。长篇大论解释这个疾病只会让自己像在教训别人。
“我们以前从没见过医生,没在这一边的沙漠看到过,关于医生的传言都是从另一边的沙漠来的人告诉我们的。” “嗯,我们生活在山区里。”舞蛇说,“我们不太了解沙漠,所以我们没有很多人来到这里。”这不全是真话,但这是最容易解释的方法。 “在你之前从来没有人来过,你是第一个。” “也许吧。” “为什么?” “我很好奇,我想我能帮些忙。” “你叫其他人也来啊,这里很安全。”奥欧因风吹日晒满布皱纹的脸上,表情倏地一暗,“是疯子的关系,没错,但是这里没有山里的多。疯子到处都是。” “我知道。” “有时候我们会找到他们。” “奥欧,你愿意帮我做一件事吗?” “任何事都愿意。” “这个疯子什么东西也没拿,只拿走了我的地图和日志。如果他的心智还算正常,我想他会留着那些地图,然后使用它们。但是那本日志除了对我有价值以外,对其他人都毫无用处。也许他会把它丢掉,你的族人可能会找到它。” “我们会帮你留着。” “那正是我希望你帮忙的事。”她描述那本日志的样子,“我离开之前,会留一封信给你,那封信是要送到北边山区的医生之国的。这样就能确保传送信件和日志到那里的信差可以领到酬劳。” “我们会找找看。我们捡到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