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常常捡到书。” “我明白,也许它就这样永远不见了。也许这个疯子会以为那是件什么值钱的物品,等到他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时,就把它给烧了。” 奥欧想到完好的纸张就这么被焚烧销毁,他的身子不禁缩了一下。“我们会很努力地找。” “谢谢你。” 奥欧跟在其他拾荒人后头离去。 当宝莉正要结束蟾蜍与三只树蛙的故事时,舞蛇检查这些小孩的伤口,很高兴没有发现任何过敏引发的红肿反应。 “然后蟾蜍一点也不在意不能再爬到树上去。”宝莉说,“故事结束了,现在回家去吧,你们表现得非常棒。” 他们成群结队地跑开,一面叫嚷,一面还模仿着青蛙低沉的嘎嘎声。宝莉松了一口气。“但愿真正的青蛙不会以为求偶季节来的时机不对,那时可就会有满地的青蛙在营地活蹦乱跳啰。” “艺术家就是会把握机会。”舞蛇说。 “艺术家!”宝莉笑出了声,开始卷起袖子。 “你跟所有我曾见过的吟游诗人一样厉害。” “擅长说故事,嗯,也许吧。”宝莉说,“但绝不是吟游诗人。” “为什么?” “我是个音痴,我不会唱歌。” “大多数我所见过的吟游诗人都不善于编造故事。你很有天分。” 舞蛇准备好注射器,将它抵住宝莉天鹅绒般柔软的肌肤。一滴药液悬在细小的针头上,闪闪发亮。 “你确定要让疤痕留在这里吗?”舞蛇突然说。 “对啊,不行吗?” “你的皮肤很漂亮,我讨厌让它留下疤痕。”舞蛇让宝莉看她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我想我有一点嫉妒你。” 宝莉拍拍舞蛇的手,触感就像葛兰一样温柔但更坚定,背后蕴含了更大的力量。“这些疤痕个个都是骄傲。你留给我的疤痕,我也会引以为豪。凡是看到这个疤痕的人都会知道我看过一位医生。” 虽然心里百般不愿意,舞蛇还是将针头刺入了宝莉的手臂。 舞蛇和营区的居民整个炎热的下午都在休息。她写完要托付给奥欧的信之后,就无事可做了。她无须打包,因为什么也不剩了。松鼠只需负载它的马鞍,因为鞍架还完好无缺,舞蛇认为仍然有用。除了马鞍和她身上穿的衣服,就只剩下毒蛇袋、白雾、狂沙,还有那条丑陋不堪的沙地蝮蛇。它现在放在原先属于青草的空间。 尽管热气腾腾,舞蛇还是垂下帐幕,打开袋内两个隔层。白雾仿佛流水般滑出来。它头部高耸,颈翼张开,蛇信不断轻弹,侦测着帐篷内陌生的气味。狂沙则一如往常,悠闲缓慢地徐徐爬行。舞蛇看着它们滑行在昏暗闷热的室内,只有鳞片上还反射着利用昆虫照明的灯笼内那闪烁不定的微弱光芒。舞蛇想象着若是那个疯子来盗掠的时候,她还待在营地里,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结果。要是那些毒蛇是放在袋子里的,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因为那时她正处于蝮蛇毒伤的恢复期当中,所以她一定睡得熟。那个疯子可能会重击她的头部,然后开始搜寻破坏。舞蛇仍不明白,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