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栅栏前停下脚步。它喷着鼻息,然后旋过身,往反方向疾奔。若它决定继续跑下去,它几乎可以漫不经心,轻轻松松就越过那个与胸膛齐高的栅栏。但是,它跑步的原因无他,只是为了玩耍。 舞蛇沿着山路走到马厩。她才靠近,就听到一声掌掴和一阵哭叫,然后出现一个响亮狂怒的说话声。 “继续做你的工作!” 舞蛇跑完到马厩的最后几步路,她拉开门,马厩里几乎一片黑暗。她眯起眼睛。她听到稻草的窸窣声,闻着干净马厩里那股浓厚快活的气味。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她看到一条铺着稻草的宽敞通道和两排马房。马夫转过身,面向她。 “医生,早安。”这位马夫身形壮硕,体魄魁梧,身高至少有两米。他有一头红通通的鬈发,蓄着金色的胡须。 舞蛇仰头看着他:“刚才那阵吵闹声是怎么回事?” “吵闹?我没喔,我只是在教训爱偷懒的工人。” 他的对策一定奏效了,因为那个偷懒的人瞬间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么一大清早,偷懒听起来是个好主意。”舞蛇说。 “呃,我们很早就必须开始工作,”马夫带着她走入马厩里,“我把你的马关在这里。那匹母马放出去跑步了,但是我没让小马出去。” “很好,”舞蛇说,“它的蹄铁需要尽快修好。” “我已经叫铁匠今天下午来。” “好。”她走进松鼠的马房。它用鼻子磨蹭着她,吃了一块她带给它的面包。它的毛皮充满光泽,马鬃和尾巴都梳理过了,甚至马蹄都上过油。“负责看顾它的人把它照顾得很好。”
“我们尽力让镇长和贵客高兴。”这个大块头说。他神色紧张地随侍在旁,一直到她离开马厩,牵回那匹母马。在沙漠中待了这么久的一段时间后,旋风和松鼠都必须慢慢地重新适应草地,不然这片丰美的草地会使它们生病。 她骑在没装马鞍的旋风上,用膝盖引导它。她回来时,马夫正在马厩里的另一个区工作。舞蛇滑下马背,牵着它进入它的马房。 “是我照顾它的,小姐,不是他。” 舞蛇惊讶地回过身,但那个轻声说话的人不在马房里,也不在外面的走道。 “是谁?”舞蛇问,“你在哪里?”她回到马房里,把头一抬,看到天花板上那个丢饲料下来的洞口。她跳到马槽上,抓着洞口边缘,用下巴顶着阁楼地板,这样她才看得见阁楼里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惊恐地向后退避,藏在一捆粮草后面。 “出来,”舞蛇说,“我不会伤害你的。”她正处于一个荒唐可笑的位置,身体悬在马房半空中,旋风还一直轻轻咬着她的靴子。她找不到适当的支撑点爬进阁楼里。“下来。”她说,然后松手落回地面。 她可以看得出粮草堆里的身形,但看不到五官长相。 是个孩子,她想。只是一个小孩子。 “小姐,其实没什么大事。”那个小孩说,“只是每次他都假装所有的工作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其实其他人也有功劳。就只是这样而已。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