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一切应用之物,都要带齐全……”又转头对黎启臣说,“你的针砭之药尚有,但是药浴需用的却没了……”
公子琮道:“我这里备下了一点,不知够不够用。”说着又打开床下的一个暗格,里面全都是药,正是黎启臣药浴需用的,虽然不多,但尽够数日之用了。能有这些药,已经是意外之喜。
公子琮又拿出两柄剑,一柄递给黎启臣,一柄自己佩了。三人收拾停当,也不点灯,只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湖边走去。
沿湖走了一段路,前面是一大片圆形的平整土地,数丈直径,凹下去半尺,地面光滑如镜。公子琮道:“这里便是那古遗迹了。”说着便踏了上去。黎启臣和晏薇也跟着踏了上去,只觉得和当今的夯土场没有什么不同。
穿过遗迹,来到一片山壁前,转到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松树后,只见一个狭长树洞,和人的大腿一般宽。
公子琮伸足用力踏进去,只听一阵机关运作之声,松树和山壁之间露出一个洞口。洞口有半人高,可以躬身行走,下面是夯土的台阶,里面是甬道,隔不远的墙壁上竟然燃着一盏铜灯。
三人鱼贯而行,公子琮走在最后,轻轻扳动了一下那盏灯,只听得机关声响,想必是那洞口关闭了。
洞里面甚深,走了几十步,方到达一间小室,约有三丈见方,四壁都有灯,甚是阴冷,正中竟然有一口井。晏薇吃了一惊,问道:“这井中是有水的吗?”公子琮点点头。
黎启臣疑惑道:“这里竟似个墓室模样……”
公子琮一笑道:“正是!这里和那个遗迹好像是一体的,应该是个陵寝,但不知为何,并未使用过。我偶然发现了这里,稍加改造,便成了现在的模样。听说墓中有井是极佳的风水,我原打算若一生不得出谷,死后索性便葬在此地了。”说这话时,他脸上一直带着笑,但那笑容僵硬,在昏黄的灯下看来,更显得凄楚。
晏薇听到这是个墓室,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问道:“那他们……那些人,不知道这里吗?”
公子琮道:“这谷中先后建了几十处机关,他们交接时并不特别在意,年深日久,很多也就湮没了,后来的人并不知晓。这一处和另外一处树屋,他们完全不知,这一点我有十足的把握。”
晏薇略略松了口气,又一指洞穴深处的一个通道说道:“那里……又是什么地方?”
公子琮笑道:“那里是一处盲道,只有几十步深,可作如厕之用,那些有毒的药汁,也可倾倒在那里。”
黎启臣却是手脚不停,忙着收拾三人带来的行李。除了治病应用的物件和一些什物,再有就是三张硕大的熊席了。那熊席并不是整张熊皮,而是熊皮裁成一寸宽的毛条编织而成,席纹重叠处相当于两张熊皮的厚度。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