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质很软,特别好摸,你试试。”
周砚浔按住心底翻涌的情绪,轻声说:“真幼稚。”书燃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顿了顿,周砚浔有些含糊地问了句,“平安扣是妈妈送你的?”书燃点点头。周砚浔唇边隐约浮起抹笑,将平安扣扔回到书燃手上:“还你。”书燃手忙脚乱地去接,周砚浔已经越过她,往台阶上层走。他还了平安扣,却没要那个垂耳兔的钥匙扣。书燃心里闪过些念头,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周砚浔。”台阶上的人脚步一顿。书燃快走几步,到他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手指拉着周砚浔的衣摆,将兔子塞到他的外套口袋里。钥匙扣形状很圆,撑起一个小丘陵似的痕迹。周遭的氛围又一次安静下去,周砚浔没说话,也没拒绝,只是看着她。书燃站在低一级的台阶上,仰头与他对视,也对他笑了下,声音温和地说:“说好了要送给你的,我不能赖皮。”周砚浔的眸光深黑,像望不见底的海洋。在书燃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开口:“给男人送可爱的小玩意儿,是件很危险的事,懂吗?”声音很低,有点哑。书燃没应声,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离开时脚步也不见慌乱。只有书燃自己知道,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手心是麻的,指尖也软,心跳却烫,因为周砚浔的那句话,也因为他过于低沉的嗓音。离开图书馆,回到宿舍,书燃立即打开书本,开始做微积分的练习题。难度一道比一道高,直到筋疲力尽,直到脑袋沉得再也冒不出任何想法。谈斯宁叼着苹果,从书燃身后路过,无意识地瞄了眼她iPad上的答案解析,险些咬到舌头,惊讶道:“这么难的题,考试根本不会考,你做来干什么?自虐呢?”书燃趴在桌子上,低声说:“我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然,她怕自己会胡思乱想。那天,反常的不止书燃,还有周砚浔。他在网球馆待了很长时间,比平时更久,反复发球、奔跑,挥拍时力道慑人,上臂肌肉绷起嶙峋而鲜明的痕迹,他似乎想用酣畅淋漓的疲惫和汗水去压抑什么,控制什么。小伙伴都体力不支,瘫倒在场边,求饶说:“歇会吧,浔哥,真的打不动了。”周砚浔这才停下来,球拍随手仍在场地边,用护腕抹了下杀进眼睛里的热汗。身上T恤半湿,下摆被他随意撩了撩,露出一截瘦而紧窄的腰线,肌肉群罗列整齐,每一道线条都漂亮。有女生专门从场馆的另一边跑过来,给他送水,目光亮晶晶地瞅着他。周砚浔摆手拒绝,拧开自带的纯净喝下几口,吞咽时喉结轻颤,线条锋利而诱惑。女生胆子大,很直白地问:“周砚浔,你是单身,还是在谈恋爱啊?”这话一出,旁边几个男生起哄似的笑。周砚浔坐着,手臂向后反撑在地板上,语气很淡地反问一句:“关心我啊?”女生点点头,笑着说:“想知道你喜欢哪一型的,想追你。”周砚浔